蘇悅愣了愣,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卻聽到這樣荒誕的提議。
合作還是不合作,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伍斯友為什麼要給自己這樣難堪的選擇?
之所以會這麼想,因為喝酒並不是蘇悅的強項。
剛剛應付那些男人的時候,她就已經別逼著喝了不少。
原本酒量頂多也就一兩杯而已,如果繼續按照伍斯友所期望的喝下去,那麼她肯定是必醉無疑。
讓貌美如花的女人喝醉酒在公共場合裏出醜,這似乎是應酬場上最為常見的戲法——那些拿別人的尷尬境遇當成笑話來看的人,沒有比這更要讓他們覺得興奮。
所以其實剛剛應酬的時候,蘇悅都已經盡可能的推掉了許多,隻是為了要塑造自己周旋自得的形象所以不得不喝了好幾杯。
“怎麼,蘇小姐不願意嗎?”
伍斯友的臉上露出一些不悅,似乎因為蘇悅不肯立即答應的態度而覺得有些生氣。
蘇悅臉上的笑容差一點維持不住,眼眸微微眯起的她,算是看了出來對方就是在故意為難自己。
哪有男人故意要和一個女人拚酒的道理?
伍斯友之所以這麼說,到底是想要讓自己知難而退,還是純粹找樂子想要讓自己出醜?
將手中的酒杯輕輕的往桌子上放下,蘇悅嘴角勾起,眼神嫵媚的她帶著嬌嗔的看著伍斯友,“伍先生,既然您也說了這裏是宴會,畢竟不是酒吧,我有幸喝上的酒都是佳釀,”
一邊說著一邊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晶亮透徹的酒液在杯中晃動著溢出香味,蘇悅端起在鼻端深深的嗅了一口,似可惜似憐惜的搖了搖頭。
“如果用這些佳釀來拚酒的話,這些百年的好葡萄酒可真就是浪費了。”
不得不說,這一次宴會的主人為了招待好客人,的確是將酒窖中的好酒毫不吝嗇的都搬了出來。
如果真被主人知道自己割肉一樣拿出來招待的好酒會拿來拚酒,估計心裏也會覺得不舍。
伍斯友隻是沉默了不過瞬間,估計是蘇悅的話提醒了他。
都是過來做客的人,雖然以他的身份並不怕會得罪誰,可是都是生意場上的人,若真是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而讓人心生間隙,對於伍斯友來說也是得不償失。
但是顯然,捉弄蘇悅比得不得罪一個人來說重要,所以伍斯友不過猶豫了一瞬間而已,再抬起頭看著蘇悅的眼神裏多了一絲挑釁。
“一直都說好酒配美人,我覺得蘇小姐多慮了,能夠被你飲下喉嚨,我想就算是百年佳釀,也會覺得與有榮焉。”
一邊說著,伍斯友還端起酒杯一口飲盡,他將手中的空酒杯對準蘇悅搖晃著,一雙精明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蘇悅的眼睛,擺明了不想要就這樣放過蘇悅。
既然她敢貿然跟自己提出合作的事情,那麼她就應該預料到會遭到自己的為難。
伍斯友喜歡自動送到嘴裏的獵物,更喜歡像蘇悅這種耀眼讓人舍不得移開視線的美豔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