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秉琛隔得遠遠的看著蘇悅被厲夜霆抱在了懷裏,看著那兩個人深情依偎著的模樣仿佛這個世界任何人都無法插足,似乎一切都不能幹擾到他們兩個人,盛秉琛心裏越發的疼痛,那種無法抑製的酸澀感,幾乎湧上了盛秉琛的腦海、淹沒了他的理智。
無論是蘇悅還是喬悅,她始終不能被擁抱在自己的懷抱裏。
不管他為喬悅做了多少,不管他的一顆心到底被傷了多少次,最後會憐憫自己的總是空無一人。
無論是蘇悅還是喬悅,她們的眼裏,始終都有一個厲夜霆。
眼眸中都是痛苦的盛秉琛,他寂寥的轉過身不想讓那刺痛的一幕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腦海中,轉身離去的他直接上了自己的車,那種苦澀的味道,他一人獨享。
蘇悅也跟著厲夜霆走了,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車絕塵而去,盛秉琛將頭深深的埋在了方向盤上的雙臂之間,渾身在顫抖著的他,不知道是在憤怒還是在痛苦。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盛秉琛深呼吸了兩口氣,剛發動汽車準備離開醫院,回去問問胡啟生在桐城調查的事情有沒有結果,一道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讓他的眼眸微微的眯了起來。
章左玲這個時候會到哪裏去?!
下意識的心裏生了疑,盛秉琛看著那道身影偷偷摸摸的上了一輛車,不動聲色的就跟了過去。
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的章左玲,坐上了出租車的她此刻情緒激動,雙眼在臨近夜晚的時刻都在閃閃發光,仿佛能夠看的見白花花的銀票子朝著自己在揮手,所以臉上哪裏還看的見之前對著蘇悅露出的膽怯模樣,更沒有絲毫為喬建海或者女兒喬瑜身體的擔憂,全部都是一片喜色。
之所以如此迫不及待的跑出來,章左玲自然是有她必須出來的理由。
“現在?現在就出來嗎?”
之前還在醫院裏的章左玲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她下意識的朝著喬建海的方向看了一眼,還是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這個時候出去。
因為蘇悅過來了一趟讓喬建海的情緒激動,原本還算穩定的病情突然發生了惡化,所以章左玲此刻叫來了護士,正準備帶著喬建海去檢查一遍。
這時候接到電話要自己跟著出去,章左玲有些為難。
“不是你催著我趕緊準備錢的嗎?我暫時隻能夠拿出來一百萬的現金,如果你還想要的話,你現在就過來取。”
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很不耐煩,光是聽聲音都感覺的到對方在壓抑著怒火。
“來來來,我馬上過來,你現在在哪兒?我現在就過來!”
聽到有錢可以拿,雖然並不是一開始自己所說的五百萬,可是能夠拿到錢都已經是超出了章左玲的預料,加上現在喬瑜想要動手術取腦部的淤血,她缺的正是錢。
所以根本就顧不上計較電話那頭的人說話語氣讓人反感,章左玲忙不迭的點頭答應,生怕對方反悔。
等聽清楚對方報的地址之後,章左玲掛斷電話就要往外走,被趕過來準備推喬建海去檢查的護士一把拉住了手腕。
“您現在去哪兒啊?病人馬上就要進檢查室了,您作為唯一的家屬難道不陪著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