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丹雲來的突然走的也是迅速，這讓慕如雪有些啼笑皆非。反觀方芸蘭，倒是又讓人覺著一陣舒適。
說起來，這位淑妃也是出身於書香世家，身家清白且家族底蘊及厚。似乎，還與那位在朝為官的方大人有些親戚關係。不過那血緣極其淡薄，慕如雪也不曾聽人提起過兩者之間的事情。
“慕婕妤在想什麼？”方芸蘭見著慕如雪盯著那杯茶看了許久，倒是帶著幾分好奇的目光看著慕如雪，“若是可以，不仿說給本宮聽聽？”
方芸蘭的聲音總是能夠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便是此時慕如雪在琢磨一些事情，也是不例外。
“不過是想方才娘娘對那何婕妤的態度罷了。”慕如雪避重就輕，絲毫不提方芸蘭與方家之間的關係，“何婕妤那般……不拘一格，娘娘也不曾動火，果真是脾氣好的緊，若是換了臣妾，便是不與她說道，也是會有些脾氣的。”
慕如雪這話也是實打實的在說，畢竟慕如雪就算是重生而來，那也不是什麼聖人，像方芸蘭這樣好的氣度，慕如雪自問是做不到的。
“慕婕妤還真是……”方芸蘭說著便是輕輕搖了搖頭，之後又是微微一笑，“也罷，不提那些，興許是本宮天生如此，對誰都發不起脾氣。”
“娘娘心善，性子又柔和，隻怕往後會受這何婕妤的氣。”慕如雪這話七分真三分假，除去了她那帶著幾分真心之外，餘下的，就是慕如雪在試圖說動方芸蘭。
不過並不是讓方芸蘭對付何丹雲，而是希望方芸蘭能夠在軒轅堯晟的麵前提起自己的時候能夠說些好話。
至於是什麼好話，對於慕如雪來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區別。總歸隻要讓軒轅堯晟更加的信任她，信任慕家幾分，就已經足夠。
經曆過了寵妃到卑賤不堪之後，慕如雪對帝王的感情其實早已經不抱希望。她如今做的一切，僅僅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保護整個慕家。
“何婕妤太過驕橫，便是你我不收拾她，也會有人去收拾。”方芸蘭倒是不以為意，麵色依舊淡然若水，“慕婕妤，皇上的心思，本宮猜不透。你想的是什麼，本宮大概也能夠猜到，不過這些事情，還是要你自己來。”
“本宮，幫不到你什麼。”
語罷，方芸蘭的嘴角便是浮現出了一分苦澀之感，仿佛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而方芸蘭的這個樣子，頓時讓慕如雪心中微揪。
“臣妾知曉了。”慕如雪微微雙手重疊，微微低頭，“謝過娘娘指點。”
“本宮可沒有告訴你什麼。”方芸蘭粉薄的唇角微勾，麵色的愜意越發的濃厚了幾分，“本宮說了，慕婕妤聰慧，這都是慕婕妤自己琢磨出來的。”
這話說到此處，慕如雪也是不再多言。
方芸蘭那話看似沒有什麼問題，可卻是在告訴慕如雪，不要試圖叢軒轅堯晟身邊的人打聽到軒轅堯晟的消息。
不管是李太監還是其他人，都不要抱著這個想法。
“好了，本宮出來的時候也有許久，這就回去淑德殿，慕婕妤若是還有賞湖的心思，便在這處多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