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軒轅堯晟便是和方芸蘭一道離開了慈安宮。對於這方芸蘭會幫著慕如雪的事情，軒轅堯晟也很是不解。
“淑妃從來都是獨善其身，這一次，怎的想著要幫慕如雪了。”
這是軒轅堯晟第一次直呼慕如雪的名字，不過這語氣，確實是算不上有多麼的和善和溫柔便是。
若是往嚴重的地方說，那就是很是不悅。至於這不悅是針對的什麼，那便是無從可以得知的。
“臣妾隻是覺著，皇上的身邊也該有一個襯的上的女子才是。”方芸蘭輕笑一聲，眼底閃過一絲憂傷，“畢竟慕婕妤那樣的女子，也是不可多得的。”
“此事不勞淑妃你費心。”軒轅堯晟輕嗤一聲，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探究和疼痛，“太後那處，還有勞淑妃你多多費心。”
“臣妾的分內之事，臣妾自是記得的。”
方芸蘭輕聲說著，而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麵色微微有了幾分變化。她看著走在前麵的軒轅堯晟，眼中閃過一絲掙紮。
“皇上！”
便是在方芸蘭停下腳步的同時，她的聲音也是脫口而出。這一聲呼喚，成功的讓軒轅堯晟停住了他的腳步。
他慢慢的轉身，側眸定定的看著方芸蘭。這樣的眼神，讓方芸蘭心中微微一顫。可即使如此，方芸蘭還是咬了咬嘴唇，而後走到了軒轅堯晟的跟前輕輕行禮。
“他的情況……”方芸蘭的聲音很輕，輕到若不是軒轅堯晟的耳力過人，興許就會聽不見，“如何了？”
聽罷方芸蘭這話，軒轅堯晟那眼神便是淩厲了幾分。他打量了方芸蘭好幾眼，而後竟是譏笑一聲，道：“他如何了，淑妃未必不知道？”
軒轅堯晟的話語著實刺人，聽在方芸蘭的耳中也是讓她覺著心中難受。可即使如此，她還是保持著淺淺的笑容，仿佛方才軒轅堯晟的話語從不曾進到過她的耳中一般。
這樣淡然沉著的方芸蘭，讓軒轅堯晟的眸子又是深沉了幾分。
他雖說對方芸蘭沒有多少的感情，可是方芸蘭到底是陪了他這些年的女人。雖然，方芸蘭從一開始嫁給他就是因為那個被他趕出了皇城的男人。
說起來，那個男人能夠活著，還是因為方芸蘭用自己做了交換，換取了他父皇也就是先皇的心軟，從而讓那個人在那一次必死的局麵苟活下來。
而如此，便是這個男人給軒轅堯晟造成了不小的麻煩。這些事情，軒轅堯晟不相信方芸蘭不知道，也不相信方芸蘭需要自己來為她提供那個人的消息。
“自打嫁給皇上您，臣妾便是與他斷絕了來往。”
方芸蘭的聲音很輕，麵色也是難得的一僵。這樣的反應，反倒是激起了軒轅堯晟幾分淡薄的興趣。
軒轅堯晟一直都不愛方芸蘭，在他的眼中，方芸蘭不過是一個被犧牲的女人。若非是方芸蘭這些年來安分守己，軒轅堯晟也不會容許她活這麼久。
說到底，方芸蘭終究是個聰明人。
“既然淑妃曾經不曾聯係，那麼如今，也不要聯係的好。”軒轅堯晟的聲音很輕，但不難聽出其中的冷凝，“有些人，既然斷了，那就不要再念著。”
“淑妃你很聰明，若是一直這樣下去，那個位置，朕說不準也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