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說是，那便是。”方海珠輕笑一聲，“婕妤說不是，那就不是。”
她的語氣有些淡漠，不過其中的欣喜卻是難以掩飾。
“方才人還想要與本宮合作？”慕如雪看了方海珠片刻，而後才是開口繼續說著，“既然如此，方才人可知道本宮尋求合作之人的基本條件，是什麼？”
慕如雪問的方海珠有些怔愣，之後則是見著方海珠的眉頭微微蹙起，看起來像是有些許的苦惱。
方海珠想了片刻，之後腦中忽的閃過了一個一個想法，而後，她的麵色便是陡然發生了顯眼的辯護。
——那被慕如雪輕輕撫摸過的側臉，至今她還能夠感受到幾分涼意。那樣的涼意不僅被方海珠的皮膚記住，還被她的內心給記了個清清楚楚。
“方才人在想什麼？”
見著方海珠陷入沉默，慕如雪的心中也是有了幾分計量。就方海珠目前的樣子而言，當是想到了那一日發生了什麼。
她既然還是足夠聰明，那麼也該明白慕如雪那拂過她側臉之時說的那些話語是什麼一樣。而同樣的，方海珠也明白，若是這事兒被傳了出去，她的名聲才是會盡數被毀。
一時之間方海珠竟是從她自以為的優勢地位，陡然變成了劣勢之處。如此落差，是真的讓方海珠覺著心中一凜。
“回婕妤，臣妾隻是在回想何時開罪過娘娘，竟是讓娘娘您對臣妾有著如此大的意見。”方海珠輕聲說著，倒是沒有繼續裝作柔弱。
瞧著方海珠如此，慕如雪的嘴角也是出現了一抹玩味兒的笑容。這樣的笑容，讓方海珠心中的不安更甚。
說實話，方海珠並不認為慕如雪會知道她做過什麼事情。畢竟和那件事情有關的人早就已經永遠的閉上了嘴，再也沒有說出口的機會。
慕如雪便是再厲害，也是無法從‘死人的嘴中’套出任何話語才對。
“恩？”慕如雪聽罷方海珠的話語之後便是拉長了語調，“果真如此？”
“臣妾不敢欺瞞娘娘您。”
方海珠聽慕如雪這樣問，隻以為是慕如雪沒有要繼續追究下去的意願，故此，這也是讓讓方海珠覺著慕如雪這一次是真的有些動心。
說來也是，這畢竟已經驚動了太後與皇帝，加之這鬼神之說又是皇家極其重視的事情，若是不處理好，往後慕如雪失寵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到不如趁這個機會與她結成同盟，既能夠解決燃眉之急，又能夠趁機挫挫何丹雲的銳氣。如此一箭雙雕的事情，又有什麼不好？
至少對於方海珠來說，是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的。
她自以為自己的計劃沒有絲毫的紕漏，再是不濟，慕如雪也該因為她的話語而對她表現出一些好感，而隻要有了這樣的好感，那麼說服慕如雪就是遲早的事情。
隻可惜，方海珠從來都弄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從慕如雪入宮的時候開始，她打算的就是博得軒轅堯晟的信任，至於寵或是不寵，慕如雪隻能說這隻是一個達成目的的經過，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