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陸岑是如何看待徐毅敬的事情,如今都是不重要的。
從十裏錢莊裏頭的小廝大喊大叫著說官兵來了的時候,徐毅敬的結局就已經注定。若是徐毅敬會些功夫,興許還能夠保住一條性命,可惜的是,這世間沒有‘若是’。
“徐大人是被人鎖喉斃命,所以那時候與他一道的,定是還有一人!”
慕如雪對於侍衛回來上報的這個結果並沒有太多的意外,畢竟是在十裏錢莊發現的他,所以也定是在與什麼人進行了一場交會。
隻不過慕如雪沒有想到,這人的身手竟是如此利索,連一個掙紮的機會都沒有留給徐毅敬。
“婕妤認為,那人是誰?”
軒轅堯晟的麵色比之前好上了不少,也是恢複了許多的血色。雖說依舊不及不曾中毒那時候的精神,但也是好了大半。
“臣妾聽侍衛上報,說十裏錢莊那處有著一箱子的‘龍涎香’。”慕如雪答非所問,眼神帶著幾分狡黠,“送去太醫院檢驗,說是與此前那混進來的毒香一般無二。”
“所以……皇上認為,那人是誰?”
慕如雪幾乎是將方才軒轅堯晟問她的話語原封不動的還給了他,同時麵上還帶著幾分得逞的笑意。
這樣靈動的慕如雪,也是讓軒轅堯晟眼前一亮,覺著有幾分驚訝。畢竟慕如雪給他的印象,一直都是一個溫和的不近人情的女子,僅此而已。
便是偶爾有著幾分女兒家的常態,那也是平淡無奇,激不起軒轅堯晟心底的一絲波瀾。可此番慕如雪這樣的表情,到底是讓軒轅堯晟的心中起了些許漣漪。
不多,不劇烈,但不容忽視。
“陸侍衛。”
軒轅堯晟別開了自己的眸子,將自己的眼神移到了窗外,不再看慕如雪一眼。瞧著軒轅堯晟這般,慕如雪卻是沒有覺著有什麼地方不妥當,隻認為是軒轅堯晟在思考什麼東西。
也正是因此,慕如雪也就一直等著軒轅堯晟說出後文。而軒轅堯晟久等沒有聽見慕如雪的聲音也是回過了頭,這才發現慕如雪的臉色有些泛白。
他有意詢問,隻可惜,沒等到軒轅堯晟開口,這李太監便是急急忙忙,甚至差一點摔倒在地的跑進來報了個信兒。
——毒香,在慕如雪那沁芳殿之中也尋到了一小盒子。
“娘娘,太後娘娘如今正在沁芳殿等著您,說是非得查個水落石出,娘娘您快些回吧!”李太監的眉眼帶著焦急,可卻是沒有法子阻止,“太後娘娘還說了,要皇上您一道過去,好生查看!”
李太監這話音未落,慕如雪便是對著軒轅堯晟俯身行禮,而後提起裙擺便是快步離去。瞧著慕如雪那迅速消失的背影,軒轅堯晟隻平靜的看了李太監一眼,而後才道:“愣著作甚,還不給朕更衣!”
興許軒轅堯晟自己都不曾發現,方才在聽見了李太監的話後,他的心裏頭,是有著幾分焦急之感的。
隻是那感覺來去匆匆,也沒有被軒轅堯晟撲捉到。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幾乎是在慕如雪後一步就遞到了沁芳殿。
不過饒是如此,軒轅堯晟看見的,還是一個顯得很是狼狽不堪的慕如雪。
“太後這是何意?”軒轅堯晟瞥了眼跪在地上不曾抬頭的慕如雪,而後便是淡漠的越過她,坐到了太後身側的哪一張椅子上,“東西在何處?已經斷定了是慕婕妤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