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柳計衾的相對坦誠，軒轅堯晟的麵上也閃過了一絲淡淡的滿意。那一抹神色並不明顯，但若是仔細觀察也是能夠看出幾分。
很顯然，柳計衾是看出了軒轅堯晟的那一絲輕微的變化。
“公子可有興趣去迎春院兒一趟？”柳計衾忽的湊近了軒轅堯晟幾分，“聽聞這涼城裏頭，最為有名青樓便是迎春院兒。裏頭的姑娘燕肥環瘦，腰肢婀娜，麵如桃花，乃是少有的美人兒。”
“柳公子看來對這些地方很是了解。”
軒轅堯晟不動聲色的將自己與柳計衾拉開了些距離，麵色一如既往的清冷。隻不過在看向慕如雪的時候，眼神多了幾分戲謔。
那戲謔從何而來又是什麼意思，慕如雪並不清楚。不過這並不妨礙慕如雪感知到軒轅堯晟這是在調侃自己。
“老爺若是有興趣，也可與柳公子一道去瞧瞧。”慕如雪以為軒轅堯晟是需要自己開口給他一個借口，也是順勢而道，“若是老爺看上了那位清白姑娘，老夫人那處，賤妾定是會幫著您與那位姑娘會說話的。”
慕如雪的語氣輕柔十分，仿佛春風過耳，帶來絲絲柔意。隻是這話語卻是不曾讓軒轅堯晟欣慰，而是讓他眸光陡然沉了幾分。
他起身靠近了慕如雪，低頭看著她，道：“夫人還真以為我會看上這些風塵女子？再是饑不擇食，也不該如此濫竽充數。”
“若是夫人當真有心，不若回了京城之後就幫著我再納些妾室，如何？”
軒轅堯晟的語氣算不上多麼的生氣，但也絕不會有多麼輕柔溫和。隻是慕如雪卻恍若不曾察覺一般的輕聲應允，最後讓軒轅堯晟輕嗬一聲就轉身出了包廂的房門。
“公子要去何處？”
柳計衾見著兩人如此眸子也是微閃。這兩人的相處模式，還果真是有些奇怪的。說是彼此愛慕，偏生是生疏的很，仿佛生怕自己與對方有過界的糾葛。
可若是說沒有其他感情，這反應也不是他應該有的才對。果然，這貴人的思想，不是他柳計衾一個平頭百姓能夠明白的。
“尋人。”
軒轅堯晟那簡短的話語從門外傳了進來，他的話音一落，這之後便是見著柳計衾跟著走了出去。
“煩請夫人在此處等等在下與王公子歸來。”柳計衾一腳踏出房門之後忽的折了回來，“雙兒姑娘在後廚交代吃食，過會兒便是會回來陪夫人您。”
“勞煩柳公子。”慕如雪對著柳計衾微微一笑，並不曾有一絲的負麵情緒，“老爺性子便是如此，還請柳公子莫要介意。柳公子是個聰明人，想來也知道什麼樣的選擇才是最好。”
“夫人這是在勸誡在下？”柳計衾聽罷慕如雪的話也是微微勾唇，那神似桃花的眸子也是流露出幾分笑意，“良禽擇木而棲，若是公子確實值得追隨，便是公子趕在下走，在下也絕不會離開寸步。此事，便不勞夫人費心了。”
聽罷柳計衾的話語之後，慕如雪的麵色依舊沒有什麼變化。她隻淡淡的笑著頷首，算是明白柳計衾的意思。
而後，便是抬腳走出了房門，目送軒轅堯晟與才轉身匆匆下樓的柳計衾離去。末了，才回到了包廂之中靜默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