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慕如雪已經到達了魏家,她並不知道自己因為擔心背上‘遺失皇上賜物’罪名而下樓去尋發釵的行為讓軒轅堯晟的心中有了輕微變化,不過就算是知道,也不會當做一回事。
在慕如雪看來,軒轅堯晟是一個極其冷靜和睿智的皇帝,便是因為那一支發釵而有了細微改變,也不會持續太久。
“夫人在想什麼?”魏子安的酒顯然還不曾醒,這說起話來也是有著一股子濃厚的酒味兒,“怎的,在想方才那個賤婢?”
“魏家如此之大,恐怕沒少花銀子吧。”
慕如雪觀察著魏家的布局與花草,發現每一樣東西都是價值不菲,遠不是一個太守所能夠有肩負的財力。
如此看來,這魏子荀,也沒有多麼的高風亮節,果真隻是一個膽小怕事,卻又不敢直接站隊的貪官。這般一比較,魏子荀也是真的聰明。
“都是那些個商人孝敬哥哥的。”魏子安說著便是打了一個酒嗝,“那些商人啊,都是些貪財好色的,涼城離著京城近,就想著接涼城的風,好在京城立足!嗝——要我說,還不若早早選個靠得住的投靠,也好過一直搜刮那些個肥頭大耳的商人錢財!”
“一個太守罷了,有什麼前途?!”
魏子安的話語很明顯是覺著自己哥哥的做法愚蠢萬分,可卻是不知道他的話語到了慕如雪的耳中也是可笑的緊。
在慕如雪看來,這小心翼翼護著他,生怕別人知道他是自己軟肋的魏子荀,早晚會因為他這個不成器的弟弟魏子安而倒大黴。很顯然,這句話此時就已經應驗。
“還請二公子注意些言辭!這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心裏頭都該是有些底才是!”便是在慕如雪準備趁著這個時候套些話出來好增加之後的籌碼之時,這魏府的管家卻是匆匆趕來,“老奴見過姑娘,不知姑娘是何處的人士?”
“京城那邊兒來的。”
慕如雪倒是沒有要隱瞞的意思,瞧著那在魏府管家來了之後就陷入了沉睡的魏子安,慕如雪對他的不屑便是又多了幾分。
而魏府管家聽聞慕如雪這話,也是心中暗自驚訝。這京城的貴人已經有多年不曾來過涼城,一來是因為魏子荀的中立態度,而來,則是因為涼城這處確實是沒有什麼好來的地方。
“姑娘姓甚?”
心驚是一回事,打探好慕如雪的底細,卻是另外一回事。這個管家條理分明的很,麵對慕如雪的時候也是一派溫和。
“管家稱我王氏便可。”
聽了慕如雪的自稱之後,魏府的這個管家便是更加的吃驚。本是因為這樣年輕貌美的姑娘還待字閨中,如此一來也是可以讓自個兒的老爺上門求親,也不算是會得罪這位的母族。
可如今看來,卻是早已經成婚!
不過,這姓王又在京城之中呆著的家族,卻是沒有幾個。排除最為強勢的一個兵部尚書王振之外,其餘的則是更加的沒有什麼好顧忌的地方。
思及至此,這魏府的管家看向慕如雪的眼神就多了幾分輕蔑。
——世人皆知,兵部尚書王振懼內,且那位夫人性子潑辣,說好聽點是為人直爽,難聽點便是善妒,容不下一個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