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瞧著昭儀也不是個蠢笨的人，怎的就惹得皇上生氣，禁了你的足？”方芸蘭與慕如雪坐在沁芳殿後院兒的那個小花園的亭子中，倒是顯得有幾分悠閑之感，“怎的？是什麼大事兒？”
自打那一日軒轅堯晟與慕如雪不歡而散之後，這慕如雪也是被‘軟禁’在沁芳殿足足五日，且這期間一直都不曾出去過。
不過慕如雪本就是不喜動的人，這不讓她出沁芳殿，倒也是沒有什麼影響。再者，這軒轅堯晟那一日又沒有說不許沁芳殿的人出去，不讓沁芳殿外的人進來，所以這影響就更加的小了不少。
左右，也不過是限製了慕如雪一人的行動範圍罷了。
“臣妾哪裏有膽子惹得皇上生氣？”慕如雪輕輕搖頭，頗有幾分無奈，“淑妃娘娘可莫要打趣兒臣妾。”
聽得慕如雪這話，方芸蘭也但笑不語。既然慕如雪沒有要說的意思，她自是不會刨根問底。雖說兩人關係尚好，可是提防之感卻不會因此消弭。
方芸蘭與慕如雪雖是彼此之間都有意交好，不過到底還是不會交心。什麼事情能說，什麼事情不能談及，兩人的心中都是有著一杆秤的。
“這事兒本也不該本宮來與你說道，畢竟你我身份擺在這處，不管本宮對你說什麼，在旁的人心中都是有著歧義的。”方芸蘭端著手中的那一杯清茶，眼神多有幾分戲謔之感，“不過，想來慕昭儀也是不會介懷的才是。”
“若是臣妾不知曉娘娘您的為人，興許是會介懷的。”慕如雪這話也是回答的幹脆，讓方芸蘭也是有頃刻的怔愣，“不過，不管娘娘對其他人是個什麼態度，對臣妾，該是沒有惡意的。”
“慕昭儀如此肯定，倒是讓本宮有些不好意思了。”
方芸蘭抿了一口茶水，而後輕輕的晃動著那青瓷兒茶杯，讓那石桌旁的大樹將枝葉映在了茶杯的那清茶之中。
碧綠的茶葉與墨綠的樹葉交相輝映，倒是別有一番情致。
“臣妾雖是蠢笨了些，但到底是分得清楚好歹的。”慕如雪輕笑一聲，終是別開了自己的目光，“這宮裏頭能夠說上話的人沒有幾個，此番便是娘娘您要對臣妾做什麼，就衝著臣妾與娘娘您談得來，臣妾也是甘願的。”
這話被慕如雪說的有些悠遠婉轉，聽在方芸蘭的耳中也是讓她的心神微微一顫。她看了慕如雪許久，而後才是忽的輕笑一聲。
她的笑聲雖說是有幾分意味不明之感，不過到底是沒有給慕如雪不舒坦的感覺。再者，慕如雪別的不敢肯定，但卻是能夠篤定方芸蘭是不會對她動手的。
或者說，方芸蘭不會對這後宮之中的任何一個宮妃動手。當然，前提是那宮妃沒有刻意去找茬兒，自己作死。
前些時候慕如雪還沒有想明白，可是被軒轅堯晟禁在了這沁芳殿幾日之後，這之前沒有些想明白的事情如今也是越發的明朗。
再結合著前世的諸多事情，慕如雪便是有了一個不得了的猜測。
——興許，這淑妃方芸蘭從嫁給軒轅堯晟開始，就僅僅是一場交易而已。至於緣由，慕如雪卻是沒法子猜測出來的。
“慕昭儀膽識過人，還真是難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