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今年春闈入選的試卷？”
軒轅堯晟隨意的翻了翻桌案上的一遝宣紙，那上邊兒的字跡或是工整或是飄逸，雖說是筆鋒天差地別，但是看起來都是讓人覺著賞心悅目。
“回皇上，這些試卷都是有望通過下一場測試的卷子，便是都在此處了。”立在軒轅堯晟跟前的官員垂手而立，神情肅然，“不過，皇上此番為何對初試都如此上心？”
“秦大人可還記得柳計衾這人？”軒轅堯晟不答反問，“朕可是記著，當初秦大人你可是再三舉薦此人，不過卻是沒能夠尋到他的蹤跡。”
“皇上的意思是——”
“是。”軒轅堯晟微微頷首，麵上有著幾分笑意，“這柳計衾，朕可是尋來了，他參加了初試，朕總得看看他的本事才是。”
“這考試向來由吏部負責，秦大人可有入了眼的卷子？”
軒轅堯晟眼前的這位秦大人名為秦子敬，是吏部的尚書，負責每年的官員選拔，而這個人，也是被軒轅堯晟牢牢地抓在了手中。
畢竟是官員選拔的負責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讓何致遠哪一方給拐了去。
“微臣尚且不曾看過，故此不知。”秦子敬的回答也是一板一眼，言辭也是恭敬的很，這個樣子的他，還真是沒有辜負他父母給他取的名字，“不過，柳計衾的卷子，當是在這裏頭。”
聽得秦子敬的話語，軒轅堯晟倒也是沒有再說什麼，不過這神情卻是表現出了他對秦子敬這話的讚同。
瞧著軒轅堯晟這個樣子，秦子敬也大抵估摸出了軒轅堯晟對柳計衾的重視程度。不過饒是如此，秦子敬也是絕不會有要給柳計衾開後門的意思。
“秦大人不必如此，朕也不會讓你為柳計衾開後門。”作為皇帝，軒轅堯晟對自己手下人的性子也很是了解。此番見著秦子敬如此，倒也是覺著有些好笑，“柳計衾若是沒有本事過了這初試，倒也不必留在京城。”
“皇上如此想，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秦子敬拱手回答，而後便是繼續站在那處，不再多說一句。如此一板一眼的秦子敬，讓軒轅堯晟放心之餘也是覺著有幾分無奈。
不過當初他提拔秦子敬做這個吏部尚書，看中的也確確實實是他的這一點。雖說如今看著有那麼幾分讓人覺著心堵，可到底是他自己選的官員。
“何致遠又安插了多少人進來？”軒轅堯晟倒也是沒有要繼續與秦子敬說柳計衾的意思，“這些人的答卷，可是也在裏頭？”
“皇上不可因為與何將軍之間的事情而斷送有才之人大展宏圖的機會。”
秦子敬沒有回答‘是’或者‘不是’，不過這話卻明晃晃的告訴了軒轅堯晟，這裏頭確實有著何致遠安插進來的人的試卷。
“若是皇上因為忌憚何將軍而放棄這一批人才，那是您的損失，也是整個大梁的損失。”秦子敬說的麵不紅心不跳，神情也是有著幾分肅穆之感，“皇上若是要舍了這些人，微臣自是會將他們剔除，永不錄用。”
聽得秦子敬這樣說，軒轅堯晟也是被猛地一噎。隻見他瞪著眼睛看了這秦子敬許久，終是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