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大人為何如此激動?”陸岑見著良迪如此也不曾動怒,而是輕笑一聲,而後手腕便是一抖,再度打開了那折扇,“罪名?陸某可還什麼都沒有說,怎的就成了安罪名了?”
陸岑的話語讓良迪麵色微沉,隻見著他嘴唇微抿,看起來倒是煞人的緊。而見著良迪如此,這陸岑的嘴角便是浮現出了一分帶著玩味兒的笑容。
這個樣子的陸岑無疑是讓這良迪心中大為光火的,眼看著良迪又要開口嘲諷幾句,這何致遠便是輕咳一聲,而後看了一眼良迪,緊接著才開口道:“岑先生便是這樣子的性子,良大人莫要見怪。”
“既然將軍開口,本官便也不再多言。”良迪這到了嘴邊的話語硬生生的變成了這一句話,而後便是深深的看了這陸岑一眼,“岑先生既然是將軍的客人,本官自是不好冒犯。”
聽得這良迪的這一句話,陸岑倒是沒有說什麼。不過這陸岑微微翹起的嘴角卻是彰顯了他此時的心情極為不錯。
隻不過,他是因為良迪對他低頭還是因為別的什麼才心情不錯,那便是不得而知了。
“聽聞這聖旨,是良大人在禦書房門前跪了一整天才拿到的?”陸岑看了這良迪半晌,而後卻是忽的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大人倒是讓陸某覺著敬佩的很。”
陸岑這話讓良迪的麵色微變,與此同時,良迪看向陸岑的眼神也是染上了幾分警惕。雖說他心中知曉這陸岑他動不得,也沒法動,不過這到底是不影響良迪此時的心情的。
而瞧著良迪如此,陸岑嘴角的笑意卻是又深了幾分。看樣子,這良迪心中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是?不若這般,他又怎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呢?
“本官竟是不知道岑先生這般大的能耐,難怪讓將軍如此信任!”良迪的語氣絕對不算好,畢竟這被人盯了這麼久,不管是換誰,這心情都定是好不起來的,“如此,岑先生可是看熱鬧看夠了?”
良迪的語氣很是生硬,不難聽出他是有些惱怒的。而此時良迪的表現在何致遠看來,卻是實打實的沒有二心。
何致遠此時尚且不知道良迪是如此求來的聖旨,此番陸岑一開口,倒是讓何致遠對良迪那些許猜忌煙消雲散,看向良迪的眼神也是多了幾分柔和。
“岑先生的人何時混入皇宮的?”
何致遠並沒有幫著良迪,而是開口岔開了話題。他雖是對良迪的信任高了幾分,不過到底還是不願意隻為了一個良迪就與陸岑交惡,不管怎麼說,陸岑都是軒轅宇的人,是名義上來幫他,實則是監督他的人!
“這有了想法,行動起來自然是簡單很。”陸岑回答的是模棱兩可,“畢竟將軍不也是安插了人手在王爺身邊?”
這話一叢陸岑的嘴中吐出,何致遠的額頭便是出現了些許的冷汗。軒轅宇人前和善溫潤,可是人後卻是心狠手辣,讓人為之膽寒!
一想到軒轅宇知道之後會是怎麼個場景,何致遠便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此時的何致遠雖是不至於麵如土色,不過到底是沒有好看到那裏去。
而見著何致遠如此,陸岑倒是驀地輕笑一聲,而後道:“將軍這是什麼反應?莫不是害怕了?若是害怕,當初又為何要在王爺的身邊兒安插人手?”
瞧著陸岑好整以暇的樣子,何致遠倒是沒有方才那般的緊張,那背上的冷汗也是漸漸消散而去。片刻之後,何致遠才開口道:“岑先生的意思是,王爺尚且不知道,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