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計衾通過殿試是沒有懸念的，對於看好柳計衾的人和站在軒轅堯晟那邊的人來說，這自然是讓人覺著萬般的欣喜。而對於那些個站在軒轅堯晟對立麵的人來說，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也正是因為柳計衾拿到了殿試的第一，這何遠揚也是再度聽見了旁人議論柳計衾的名諱。一來二往的，也是讓何遠揚想起了在涼城的時候他也曾遇見過柳計衾。
而那個時候，柳計衾卻是跟在慕如雪的身邊，並且稱呼慕如雪為‘夫人’。如此一來，倒是讓何遠揚肯定了一件事情。即那之前尚未露麵的‘王老爺’，便合該是當今的大梁皇帝軒轅堯晟！
說來也是，這‘王’字遷移過來，豈不等同於王？大梁的王，不是軒轅堯晟，又是何人？
“何公子在這處徘徊，可是等柳某？”柳計衾來到這禦書房的門口便是瞧見了神情難定的何遠揚，“說起來，上一次見著何公子，還是在涼城的時候。”
“柳公子那時候便是已經知曉何某的身份？”何遠揚聽見了柳計衾這話之後倒是沒有太過吃驚，畢竟柳計衾的聰明，是眾人皆知的，“如此說來，那時候大人跟著的那位‘王夫人’，也該是個宮裏頭的娘娘了，可對？”
“‘元可’二字本就明顯，何公子不也沒有想過要隱藏身份？”柳計衾倒是並沒有在意何遠揚這語氣之中隱隱的質問之意，“至於夫人……何公子又何必再問？有些事情，不必說你我也是心知肚明不是？”
兩人的對話都不曾點出‘夫人’的身份，可卻是都紛紛默認下來。隻是這兩人說的人，卻並非是同一人。
畢竟何遠揚已經先入為主，將慕如雪的身份認成了住在淑德殿的那位。至於柳計衾，自不會多嘴，所以也是不知道這何遠揚說的人與他說的人竟不是同一人！不過便是柳計衾知道，怕也是會任由這何遠揚錯認下去。
這捉弄人的事情，向來是柳計衾所熱衷的。
“皇上召見，柳某便是不陪著公子閑聊，先行一步，還請何公子勿怪。”柳計衾見著何遠揚的神色有些怪異之後倒是輕笑一聲，“告辭。”
“公子留步。”便是在柳計衾一腳踏出之時何遠揚便是再度開口，而後伸手攔住了柳計衾的去向，“柳某此時在這處並不僅僅是為了那事兒等公子你，而是皇上此時不在禦書房，故此讓柳某來接引公子你。”
聽得何遠揚這話，柳計衾也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他本以為軒轅堯晟說了會在禦書房便是定會在禦書房，可現在看來，這事情似乎是有變？
“既是如此，那便勞煩何公子帶路了。”
柳計衾心中思緒一閃，而後則是帶著幾分儒雅的笑容看著何遠揚。這樣的柳計衾，與板著臉一本正經的何遠揚也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對於柳計衾的客氣，何遠揚也沒有說什麼不必或是其他。他與柳計衾本就不相熟，此番帶路雖是不必他謝，但既然柳計衾說了謝，他自然是沒有不受的道理。這禮儀來往，到底也是尋常之舉，算不得什麼。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速度不快不慢。不過因著兩人這長的不差的麵皮兒，且身周的氣質也是迥異的很，故此也引得路過的宮女們頻頻側目，眉眼含春，雙頰緋紅。
“柳公子，便是這處了。”何遠揚最後是在一個與禦書房裝潢很是相似的宮門前停下的，“皇上在裏頭等著公子，公子快些進去罷。”
“勞煩。”柳計衾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麼，不過在進去之後到底還是吐出了這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