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致遠被軒轅堯晟請在何府之中也是‘休養’了許久,而對此,這何致遠倒也是顯得極為配合,竟是真的沒有離開了那何府一步。對此,軒轅堯晟派過去監視他的人也是有些許意外,但還是如實稟報給了軒轅堯晟。
便是在那盯梢的人離開的這一小會兒,一個黑衣人卻是從那何府的牆頭翻過,而後穩穩當當的落在了那何府的內院之中。
這說來也是奇怪,何府之中巡邏的人不少,此番這黑衣人落地之後,這些個恰好經過的侍從們卻是恍若未覺一般的繼續走著,任由這黑衣人扯下自己的罩麵之物,大步朝著那何致遠的書房走去。
“嘿,方才那人便是將軍的座上賓了?”這瞧著黑衣人離開之後,一個侍衛才是小聲的開口詢問著身側的人,“這模樣倒是生的比咱們俊俏不少,是不是腦瓜子聰明的人,都是這般模樣?”
“又在嘰嘰歪歪著什麼!”便是在這兩個侍衛小聲嘀咕的時候,這領頭的侍衛便是折了回來,在這兩人的身側站定,“這岑先生的事情,可不是咱們這些人能夠談論的!若是被聽見,可是討不了好!”
此時的陸岑倒是不知道他身後發生了什麼,不過就算是他知道,也怕是會當做不曾聽見。他雖說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之人,可到底也是沒有到如此容不得人的地步不是?再者,這些人也是隸屬於何致遠的部下,他再是怎麼著,也合該賣一個麵子的不是?
‘吱呀——’
隨著陸岑伸手推開書房的大門,這坐在桌案前的何致遠也是緩緩抬起了頭。他的眼神平靜的很,對著和陸岑的到來並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
而見著何致遠這樣的表現,陸岑這麵色也是沒有絲毫的變化。隻見著陸岑抬腳走進了何致遠的書房,接著反手將那書房的門關上,這才是慢悠悠的踱到了何致遠那桌案旁邊的座椅那處坐下。
“何將軍,好久不見。”陸岑倒是隨意的很,連這手側便微涼的茶水也是絲毫不介意的端了起來,等著他抿了一口之後,才聽得他再道:“聽聞西寧一仗,你敗了?”
“岑先生何時知道的這事兒?”
何致遠對陸岑知道這件事情也沒有覺著驚異或是如何,畢竟他戰敗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了這整個大梁。這一場仗,讓他的聲名可謂是陡然下跌了好幾個層次!
而相較於這陸岑怎麼知道的這事兒,何致遠倒是更好奇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畢竟就憑著這陸岑的能耐,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近日才知道的不是?陸岑向來都是有本事預料不少的事情,此番會有途徑得知,也是正常的很。
“什麼時候知道的?”陸岑聽了何致遠這話之後便是微微偏頭,好看的眸子頓時微眯起來,這片刻之後,才聽得他很是隨意的開口道:“興許是將軍敗了的第二日便是知曉了?誰知道呢?有些久了,陸某也是記得不大分明。”
這話一出口,何致遠的麵色便是陡然發生了變化。他盯著這陸岑看了許久,之後才是輕嗤一聲,眼底閃過的除了警惕還有幾分複雜。
雖說何致遠確實是已經與陸岑達成了一致,可是陸岑太過於難以琢磨,這讓何致遠很沒有安全感。就好似,與他合作的人並不完全信任他,但卻要他交付完全的信任一般。
如此感覺,讓何致遠的心中終歸是對陸岑有著十分濃厚的忌憚的。這一點,這陸岑心中也是清楚。若非如此,陸岑此時也不會直接的告訴何致遠,他是什麼時候知道他戰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