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過上三日左右便是能夠到達涼城城郊,這離京城也是越發的近了,將軍為何還愁眉不展?”慕成均的副將打從幾日前便是察覺到了慕成均這麵色是越發的凝重,這讓他心中有些不安,這掙紮猶豫許久,才終是開口問了這事兒。
而聽得自己副將這話語之後,慕成均隻輕歎一聲,之後便是眯著眸子抬頭看向了那越發陰沉的天色。
“這一路太過平靜,總是讓人覺著心中惴惴的。”慕成均說著這眼神便是有了些許陰沉之感,“山雨來風滿樓,之後的這幾日路程,怕是不會平靜。”
“可咱們到底是帶著那位,這些人怕是不會這般大膽才是——”
“你行軍之時能夠考慮到方方麵麵,這下了戰場,就開始心存僥幸?”慕成均的語氣有些苛責之意,眼中也是浮現出了幾分不讚同,“朝堂的事情,不必戰場上來的溫和。殺人不見血,便是那處了。”
慕成均這話說完之後便是不再看這個副將,他的眼神一刻也不曾離開那陰沉的天空,麵色也是越發的凝重起來。這樣的慕成均,身上自帶著一股子威嚴之感,讓人不敢輕易搭話,更莫要說冒犯。
“將軍,那位的妃嬪說身子不適,要求停下來休息片刻。”便是在慕成均收回目光之時,一個士兵便是壯著膽子騎馬追上了慕成均,而後則是跟在了他的右後方的位置,“您看……”
聽得這士兵的話語之後,慕成均的眉頭頓時又皺了皺。隻見他沉吟片刻,到底是顧念著軒轅堯晟的吩咐,給了那女人幾分麵子。
“半個時辰,不能再多。”慕成均又看了眼天色,而後才是繼續道:“若是她覺著時間短了,你便告訴她,這天色越發陰沉,空氣也是沉悶的很,過會兒怕是要遇大雨,到那個時候,路不好走。”
“末將遵命!”
見著這士兵退下去之後,慕成均才是大手一抬,示意身後的隊伍停下。而後則是翻身下馬,立在了那跟了他多年的馬匹身側。這時候的慕成均,麵色雖是沒有什麼變化,可這通身的氣勢卻是在告訴周圍的人,他此刻很是不悅。
這說來也是,眼瞧著再走些時候就能夠到達下一個城鎮,那時候要怎麼休息都會有地兒的。此時非得停下,也是讓他對那個女人更是瞧不上眼。
“此行給慕將軍您添麻煩了。”便是在慕成均隨意的坐在一個石頭上喝水的時候,一道溫潤的男聲便是從他的身後傳了過來,“賤內生來便是被嬌慣壞了去,此番如此,還請將軍莫怪才是。”
“西寧王不必如此,王妃本就是出生於西寧大戶,這般性子,也是正常的。”慕成均聽得這聲音之後便是將手中的水袋塞塞了回去,之後才微微側頭看著這個不拘小節直接坐在了他身邊的明玄寧,“一路舟車勞頓,也是委屈了王妃與王爺您。”
“將軍這話我卻是不敢接的。”明玄寧苦笑一聲,這話語之中除去了無奈倒也是沒有其他的情緒,“雖說大梁皇帝仁厚,收了我這戰敗國,又給了我一個‘西寧王’的名頭,可是到底是比不上將軍您的。”
明玄寧的樣貌並不差,雖說與軒轅堯晟的相貌相比是比不上的,但也是屬於那種讓姑娘見了就有些移不開眼的類型。且與軒轅堯晟相比,明玄寧的麵貌要來得溫和不少,所以也是極為招姑娘喜歡。
隻是這樣的溫和在習武之人看來,那就是有些上不得台麵了。
“西寧王這話言重了。”慕成均不是沒有看出這一路明玄寧都是對他有著示好之意,可是那又如何?對於看不上眼的人,慕成均向來都是懶得交談的。若非這明玄寧是軒轅堯晟下了令要護送回京的人,慕成均指不定會將他如何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