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雪那話出口之後慕成均才是與慕瀚海一道回去了慕家的席位，不過這眼神卻是一直盯著慕如雪。
雖說慕成均此前已經提過慕如雪變化很大的事情，可是在這個時候，慕成均這種不真切的感覺卻是再度冒了出來。他雖是常年征戰，與慕如雪相處的時間不是很多，可到底也是了解這個女兒的。
方才慕如雪說話的那氣勢，可不是這進宮一段時間就能夠練就的！不知道旁人有沒有什麼感覺，可是慕成均自己卻是感覺的清清楚楚！
“大人不必擔憂，慕昭儀的性子倒是極為適合在宮裏頭上生活的。”柳計衾的位置因為李太監的刻意安排而與慕成均的相鄰，此時見著慕成均麵色有些微妙便是開口說著，“雖說這變化確實時大了些，不過到底是您的女兒不是？”
柳計衾的話語一出口便是讓慕成均的身子微僵，他聽慕瀚海說過柳計衾的聰明和神機妙算，可那個時候他也隻是一笑而過，並不曾放在心中。但是此時這柳計衾一開口便是道出了他心中的想法，無疑是讓慕成均直接顛覆了對柳計衾的看法的。
在此時的慕成均看來，這柳計衾的聰明勁兒可比他那個軍師來的還要多得多！
“早聽聞柳大人聰明，此番一見，倒是真的不似吹噓。”
慕成均微微搖頭，倒是沒有反駁。在聰明人的麵前，不反駁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除了讓自己顯得更加的蠢笨之外，沒有絲毫的用處。
慕成均倒不是覺著自己蠢笨，而是知道自己的腦子隻在遇見戰爭的時候聰明，對於這些文官之間的事情，他便是覺著費腦子了。尤其是，對上柳計衾這種難以的對付的人。是的，此時的慕成均，已經將柳計衾歸於了難以對付的人之中去。
“將軍謬讚，隻是柳某對昭儀也是有幾分了解，說起來，柳某也算是被昭儀招攬到皇上麾下的人。”柳計衾半真半假的說著，“柳某知道將軍您擔心昭儀娘娘，不過這一點上，將軍石可以放心的。”
“謝過柳大人開導。”慕成均自是聽出了柳計衾的言外之意，所以也是輕歎一聲，而後便是端起桌上的酒水一飲而盡，“此番皇上許下這麼一個諾，本將軍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慕成均這一杯酒水喝罷便是又輕歎一聲，那雙有些蒼老但不失銳利的眸子讓人並不敢因為他不再年輕而輕視了他去，“皇上厚愛，慕家又如何受得起。”
“若是慕家與將軍都受不起，這整個大梁，也不會有第二人能夠受得起。”柳計衾輕笑一聲，倒是明白慕成均的擔憂，“皇上有多麼的信任將軍，將軍的心中也該是清楚的才是，既是如此，將軍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柳計衾的話語讓慕成均再度給自己滿上一杯，一口飲盡之後才是再度開口道：“柳大人莫不是真的覺著本將軍怕的是皇上的猜忌？”頓了頓，這慕成均便是輕笑一聲，“柳大人也不必試探本將軍，這些事情，我心中還是清楚的。”
“是柳某唐突了。”
聽罷慕成均的話語之後，柳計衾也不惱怒。他是微微一笑，而後端起自己麵前的清酒同樣一飲而盡，末了道了句‘柳某自罰三杯’後便是再給自己灌下了兩杯酒水。
這般幹脆利落的做法讓慕成均心中大為暢快，對柳計衾的評價也是高了幾分。他看了柳計衾一眼，而是大笑一笑，道：“我倒是忽然明白海兒為何會與你關係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