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到軒轅堯晟與慕如雪的耳中之時這兩人正在玉湖的湖心亭下棋。雖然慕如雪怕水，不過這玉湖的水清澈見底，倒是讓她沒了那麼多的恐懼。
當然，這是軒轅堯晟的想法，而非慕如雪的。畢竟慕如雪已經是換了個芯子的人，當初所懼怕的，都已經對她沒有什麼影響。不過為了不讓軒轅堯晟起疑，慕如雪到底是走的小心翼翼，離那亭子周圍的水距離都有些遠。
“西寧王當真這樣說？”慕如雪聽了李太監的回稟之後便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他怎麼會——”
“怎麼會這麼蠢？”
軒轅堯晟沒有等著慕如雪將話說完便是接過了她的話頭，而後便是輕笑一聲。不得不說，明玄寧這樣做實在是愚不可及。便是不動腦子，也該知道清心殿裏頭的人都還是聽從小李的命令的。
讓小李去查，不是擺明了給他機會將自己的人呢摘出來又是什麼？此前軒轅堯晟還在琢磨著怎麼才能尋個借口將明玄寧的侍衛打發一些出去，這明玄寧便是巴巴的送了個機會過來。這樣一來，還真是讓軒轅堯晟省了不少的力氣！
而對於明玄寧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軒轅堯晟也是早有預料，此時倒也不覺著吃驚或是如何。反觀慕如雪，卻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畢竟此事的關鍵慕如雪也能夠明白，所以在她看來，明玄寧與林初蕊多少都有猜得到的。
不過慕如雪的反應在軒轅堯晟看來也算是正常，畢竟她當年是被明玄寧給綁了去狠狠的折磨，還一連多了極長的時間都沒有被人尋到。這樣一來，慕如雪對明玄寧的印象怕也是留在了那個時候才是。
“他本就不是什麼治國的材料，全靠著一個人輔佐他。”軒轅堯晟將手中的黑子落在了棋盤上，嘴角帶著幾分笑意，“而那人，長年混在大梁，至今沒個準確的蹤跡和消息。”
“皇上說的可是那與何致遠聯係甚為密切的陸岑？”慕如雪對這個人也是有些印象，前世她也曾聽說過這人，不過那個時候她在深宮之中，對陸岑也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可為什麼呢？”
“誰知道呢？”軒轅堯晟明白慕如雪問的是這陸岑為何不直接取代了明玄寧，這是慕如雪兩世都沒想明白的問題，而此番，軒轅堯晟也沒法給她一個回答，“聽說明玄寧曾經救過他，大抵，是為了報恩？”
“這世上那有什麼恩情能夠讓人放棄唾手可得的皇位——”
“臣妾失言，還請皇上責怪。”
慕如雪那話一出口便是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這皇位的話題，向來都不該是她一個後宮妃嬪應該談論的東西。若是她已經有了子嗣，或者是皇後倒也就罷了，但如今的慕如雪，僅僅是個妃子。
一個，連皇貴妃都還不是的妃子。
“無事。”見著慕如雪這樣的反應，軒轅堯晟也是輕笑一聲，倒也不在意，“宣妃，該你落子了。”
“皇上此局必勝，臣妾倒是沒必要繼續自取其辱了。”慕如雪聽了軒轅堯晟的話語之後便是準備落下白子，可是她的手在空中停了許久，都是沒尋到一個合適的位置。
而在這個時候，慕如雪才意識到，軒轅堯晟早就將她的的棋子逼入了絕境，再沒了翻身的機會！她自認棋藝不差，可此時卻是忽然認識到她與軒轅堯晟之間的差距！
“不試試，又如何得知結果？”
軒轅堯晟卻是沒有就此讓李太監拆了重來，而是直接伸手握住了慕如雪的指尖，之後從她的手中將那一枚白子拿了出來，輕聲道：“宣妃，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