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說笑了，臣妾昨兒就沒有見到過何侍衛。”
慕如雪輕聲回答，神色恭敬十分，麵色更是坦蕩的讓人不禁想要相信她。隻是太後也不知道是怎麼個打算，得了慕如雪這個答案之後，竟是沒有就此作罷。
“可何侍衛的身上，有著貴妃你的手帕。”太後的語氣嚴厲了幾分，讓人聽了便是心有惴惴，難以安定，“女子手帕乃是貼身之物，貴妃的手帕緣何會在何侍衛的身上？哀家不明白，貴妃肯能夠給哀家解惑？”
聽得太後這話之後，慕如雪的麵色便是微微怔愣。她看了眼軒轅堯晟，之後才是遲疑著開口道：“臣妾的手帕因著染上雜色，昨兒上午便是送回了司衣局，這——”
“染上了朕的墨汁。”軒轅堯晟瞥了慕如雪一眼，這倒是真的，前些時候慕如雪為他硯墨之時不慎沾染，前天夜晚才發現，“昨日上午朕差人送去的司衣局。”
“可那手帕也確實是貴妃的。”太後倒是沒有反駁軒轅堯晟的話語，隻是抬眸看了眼福祿，示意他將東西拿上來，“還是貴妃嫁入皇宮之前用的手帕。貴妃瞧瞧，是也不是？”
話既至此，那手帕便定是她的東西來。太後不會無故如此，此番既然這話出口，那就是已經確認過了一次。隻是這個時候拿出來，倒是讓慕如雪越發不明白太後的意思。
說太後有意讓她撇不幹淨關係，可方芸蘭是在太後的默許下才讓她得了先機。但若是說太後有意護著她，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尋出不妥之處？
慕如雪眉頭微皺，有些想不明白。
“回太後娘娘，這手帕確實是臣妾的。”慕如雪認的也是幹脆，“不過這手帕在幾月前便是已經丟失，這件事情，李總管也是知曉的。”
“李太監？”太後聽得慕如雪這話後便是斜了眼李太監，示意他回話，“可有此事？”
“回太後娘娘，貴妃娘娘所言非虛。”李太監自打去朝堂傳了個信兒後便是匆匆折返，這不過剛剛到達慈安宮就被太後提了出來，“這日子也是有些久了，奴才記得清楚也隻是因為當日奴才幫著貴妃娘娘尋上了將近半日。”
“昨兒上午貴妃娘娘送去是司衣局更換的那手帕，也是那時候奴才去司衣局取的。”李太監回答的有條不紊，而軒轅堯晟也沒有一絲異樣，這樣的情況，但凡腦子靈光的都知道這些都不成罪證。
而太後聽罷這話後隻微微點頭，算是揭過。至此，慕如雪才想通徹太後的用意。太後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將所有可能被用來日後清算的物件兒，一個個的說個清楚明白，也省的之後有人賊心不死，借題發揮！
想到此處，慕如雪看向太後的目光便是帶上了幾分感激。受到慕如雪這樣目光的太後這唇角也略微出現了一抹弧度，雖是轉瞬即逝，可到底是出現過。
“既是如此，那又為何會出現在何侍衛的身上？”
軒轅堯晟忽的開口，讓慕如雪微微一愣。等她觸及到軒轅堯晟那餘怒未散的眼神之後，到底是抿了抿唇，在心底輕歎一聲。
“臣妾不知。”
“臣妾倒是覺著，定有人栽贓陷害！”何丹雲見此時提到了何遠揚便是沉不住氣的開口，“何侍衛與貴妃娘娘有些交情，這事兒皇上您也知道，臣妾也了解幾分，此番貴妃娘娘幾月前找尋不見的手帕出現在何侍衛那處，也定是有人刻意為之！”
何丹雲難得條理清晰，所以也是讓慕如雪微微側目，看了她一眼。不過此時的何丹雲卻是沒有心思留意慕如雪，她滿心都是將何遠揚徹底的摘出去，省的連累了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