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圍在桌子上就著昏黃的燈光,散發著淡淡的溫馨,有說有笑的吃完了晚餐。
陸仲軒與顧念初很有默契的幫康爺爺收拾完飯桌,顧念初端著盆子出天井旁,想要幫康爺爺洗碗,一旁的陸仲軒端著還剩的飯菜回到廚房,隻是兩個人平常都是養尊處優的人,對於家務事是一竅不通,這頭顧念初一下手滑,“啪”的打碎了手中瓷碗,那頭的陸仲軒碗也沒拿順溜,“啪”的一聲,也跟著摔了一個。
正在擦桌子的康爺爺不由的望著兩人的方向,嘴角不由的僵了僵,隨即搖了搖頭,對於這兩人生活低能似是習以為常,好在顧念初也隻是打碎了一個碗後,順利的將其他碗筷洗好,放在碗櫃,那頭的陸仲軒也跟著收拾了利索。
對於身在農村中的農村,如此偏僻的地方這裏的晚上除了亮上一盞昏黃的鎢絲燈泡,連電視也尚未普及,更別說什麼電腦之類的玩意,就連兩人的智能手機也因為沒電早已關了機,就算是有電,網絡也是不通,信號也沒覆蓋,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玩手機也是比較奢侈的事,也隻能坐在院子中大眼瞪小眼,看著滿天閃爍的繁星。
天上的繁星一閃一閃,為這鄉村的夜晚增添了一抹亮色,可再怎麼美的風景,對於這還不算熟稔的三人來說,這麼美的風景襯托著他們的尷尬,最後還是康爺爺看著兩個小年輕,聊起了抗戰時打小日本鬼子的事跡,原先還聽不太懂的鄉音,在高尚的民族情懷中,這兩人居然半猜半聽,竟也聽得津津有味,直到康爺爺講的口幹舌燥,兩人還意猶未盡,想要康爺爺繼續講,隻是康爺爺擺了擺手,示意今天到此為止,率先回了裏屋。
顧念初抬頭見著漫天繁星,月影西斜,也是時候該回顧叔顧嬸那裏,便跟陸仲軒告辭,隻是一踏出門口,入目的是滿目的黑,顧念初下意識的移不動腳了。
轉過身直愣愣的看著陸仲軒,陸仲軒輕笑了一聲,便也站起身,要送顧念初回去,這會倒是順利的出了門,隻是借著手電筒微弱的光,他們停在了三岔路口上,到底是往左還是往右,還是向著中間走,顧念初覺得這三條路都是一樣的,拿不出注意了。
陸仲軒等著顧念初拿主意往哪個方向走,畢竟顧念初在這裏呆的時間比較長,顧念初轉著滴溜溜的眸子,其實她真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她有點輕微的路癡,不過看著陸仲軒不耐煩的瞟過來的眼神,硬氣的指了指右邊的方向。
陸仲軒對於右手邊這條路有著輕微的質疑,但見顧念初伸手一指,便領著她望這個摸黑的道路上行進,起初隻有幾聲狗吠,陸仲軒不以為意的帶著顧念初往前走,直至走了一小段路,悲劇來了,也不知道誰家養條了那麼多條土狗,瞬間把陸仲軒與顧念初圍了個水泄不通,朝著他們齜牙咧嘴,這麼多狗圍在一起,甚是嚇到了兩位城裏人,陸仲軒假裝著鎮定,其實手中的電筒已經微抖,顧念初完全躲在了陸仲軒後邊。
顧念初躲在陸仲軒身後,糯糯的說了聲:“好像走錯,這邊好像是村裏的一戶獵戶人家。”
陸仲軒隻能僵硬的側過臉去,瞬間無語了,他為有一個豬的隊友默哀,你知不知道,這鄉下的土狗都沒打狂犬疫苗,一嘴下去,他們都得受狂犬病的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