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經過這幾天的休養,顧念初明顯感覺到腳傷快好了,差不多可以不用拐杖走路了,隻是走的慢,反倒是被陸仲軒病情依然在反複,不見的好,人也逐漸消瘦下去,讓康爺爺頗為著急。

康爺爺反複的找村醫去確認開的那貼中藥是不是有療效,反複的問:“為什麼這麼久了,這發燒還沒退下來。”一邊又擔心著這反反複複的發燒不見好,萬一燒到腦子了怎麼辦,影響到了陸仲軒一輩子,那可是罪過了。

所以康爺爺又去請村醫來家裏複診,村醫看著陸仲軒通紅的臉頰,也是納悶了,明明隻是小發燒、小感冒怎麼就不見的好,眼見著中藥不行,村醫便開的是西藥,因為交通運輸不方便,西藥比山裏采集的中藥要貴的多,村醫為此還詢問了康爺爺,康爺爺擺擺手,以示沒關係,隻要治好陸仲軒的發燒就行。

而躺在床上休養的陸仲軒撫著額頭不做聲,他們兩人這一病一傷,已經讓康爺爺破費頗多,在城裏不值錢的西藥貴成這樣,康爺爺還是沒說什麼,一咬牙就讓西醫開了,內心裏頗過意不去,再一聯想自己這發燒的苗頭,心底裏也是無奈。

一旁的顧念初也暗暗替陸仲軒著急,這發燒反反複複的都可以拖一星期,這都什麼身體素質啊?

村醫為陸仲軒開了西藥,一堆花花綠綠的藥片,看著陸仲軒的臉都有些僵了,起初是一日兩次的喝中藥,苦的要命,每次都是硬著頭皮喝下去,這次是吃那麼多西藥,這麼多藥,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吃的完,最可氣的是那個害他如此的人,正以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瞅著他,越發的讓他氣惱。

顧念初給床邊的陸仲軒遞了一杯溫開水,拿出一小包白色紙包著的藥片遞給他,戲謔的說:“我真懷疑你強壯的外表下裹得是一團氣,一吹即到,一碰即碎。”

某人乖乖的吃完藥片,扭身轉頭,屁股對著顧念初,毫無理睬顧念初的意思。

顧念初見某人如此傲嬌的性格,也就不多說什麼。

吃飯時,康爺爺對著顧念初說道:“你顧叔顧嬸剛從城裏回來,一會想把你接回家住。”

顧念初點了頭,哦了一聲,雖然舍不得這裏,但是住在這裏頗有些不方便,畢竟雖說隔著個大圓木棍,但是還是在一張床,這樣在鄉裏傳出去多有不便,鄉村裏風俗落後,一些微的風吹草動,都可以當成笑料,講上好幾年,還遵從著男女七歲不同席。

陸仲軒聽到時雖說還是麵無表情,但手裏的筷子一頓,內心裏即是開心又是憂心,開心的事這不用去衝涼水澡,這發燒自然會好,省的康爺爺七下八下的,老是憂心忡忡的看著他,顧念初老以弱者的眼神看著他,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院子裏的病雞,這讓一個七尺男兒如何接受,憂心的是統一戰壕的人就要分開了,哪裏去找這麼逗的人。

於是飯後,陸仲軒決定去了解一下今日以來同吃同喝的戰友,自上次輕易被她觸動底線,他還真不知道他這戰友的底線在那裏,每日都是笑吟吟的,來了這麼久也不見的顧念初憂心過,這樣想想這做人也太失敗了,於是陸仲軒與顧念初兩人在皎潔的月色下,依舊坐在了院子的樹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