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大
Q大A班的班委有些忐忑,看著這紅通通的出勤表,該怎麼樣跟輔導老師交代,別的班上課點個名過過場就算,就偏偏A班認真起來了,點個名還不算,還要記錄出勤,偏偏這事還是要秘密進行,是以以為A班紀律還蠻人性化,所以放心大膽的逃課,殊不知…….就是不知道A班的輔導老師看到了有何感想了。
果然A班輔導老師拿到出勤表,臉色不太好看了,特別是幾個重點關注對象,這逃課還逃的這麼嚴重。
班委有些忐忑,不知道輔導大大要怎麼處理,要處理狠了,以後這班裏的工作就有些難做了,畢竟誰也沒事先說明有記出勤表的事,來個莫名的處罰,也說不過去,這就可能被班裏的一些不理解的同學認定是間諜行為,輕一點就有可能被孤立了,重一點遇上一些粗暴的同學,像杜逢春同學那樣摔的鼻青臉腫的一個意外也不是不可能,想想都有些心驚。
索性的輔導大大也隻是看了名單,臉色不好,並沒有要處理的意思,這讓班委的心瞬間放寬了一些,畢竟大學生生活才剛開始,處僵了多不好,不然以後的大學生活還怎麼美好的繼續。
輔導老師:“出遊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班委:時間是定在本周六,不過打算星期五下午就動身出發,先搞個燒烤、篝火晚會,然後動手搭帳篷,相應的物資像藥品、防蟲蚊藥都一應準備好了。
輔導老師點了點頭,指了指紅通通的出勤表,那幾個逃課特別勤的同學,特意交代了:“這幾個同學務必都要去。”
班委本來有些頭疼那幾個刺兒頭,不過幸好他早有準備,早就做通了那幾個刺兒頭的思想工作,這些都不在話下,不過這次去野外郊遊的好像不止A班,聽說E班好像也要去,路線也是一致,班委想了想還是跟輔導老師提了提這事,畢竟兩個班一起也有一些活動可以聯合起來開展。
提歸提了一下,輔導老師也隻是點個頭,並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可能另有打算,班委估摸著班裏的工作該彙報完的彙報完了,也是差不多該走了,不過看著那紅通通的出勤表,心情頓時有些不美了,也不知道還要偷偷這樣記出勤多久?
顧念初顧不上去上學,現在最為緊要的是先搬出去,看著一個個麵如土色的服務員,緊張兮兮的看著她,顧念初自知害人不淺,還是早搬出去,早安生,這樣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麵。
母親留給她的房子位於城西路的華沙首府,離繁華市區還是有一段距離,但是勝在這裏環境清幽,尤其是楓景格外的好看,華沙附近有一大片的楓林,綿延數裏,遠看紅楓滿山,秋天落葉瀟瀟、極是吸引人,就是不知道這裏距離西山有多遠,四九城的西山的楓景與這裏的風景相比如何。
這一處房子倒是很符合母親的風格,就連房間的布局既有古典浪漫,又簡約舒適,顧念初看著也很是喜歡,隻是有些苦惱,這裏怕是離Q大有點遠,以後去上學可能就沒那麼方便了,這家裏頭許久沒有住人了,還需找來鍾點工打掃一番,另外得去超市采購一些生活用品。
不過顧念初覺得最近出門還是小心,畢竟搬家這麼大的事,她誰也沒說,還嚴格對顧月保密了,就怕哪一天被姑姑逮著了神神叨叨的上門數落她。
說來也奇怪,國外這麼幾年,不見顧家這邊人關心,一年到頭,她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雖說有表哥、阿姨他們的陪伴,但難免也會覺得孤孤單單的,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接到過,剛開始的時候會因為感傷,會因為不習慣,會偷偷的一個人落淚,每當看見大街上大手牽小手時的溫暖,會心酸異常,心還是不可抑製的疼,疼著…..疼著,可最後這一切不都就習慣了嗎?
姑姑突然跳出來對她的好,讓她感到有壓力了,不知如何適應,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畢竟她與他們之間隔著一條人命,隔著一場血淋淋的場景,午夜夢回時,這個夢太深,太痛了。
顧月接到酒店那邊打過來的電話,說是今天早上念初從酒店搬走了,顧月聽到時,怔了怔,或許他們與她之間傷的太深,連對她的好,她都不接受了,本想開車過去看看念初的情況,如此看來也是沒必要了。
短期內想要修複他們之間的關係,想來也不是不可能,若是可能,念初又怎麼會一聲不響的說搬走就搬走,歸根到底那孩子還是選擇了抗拒,抗拒了他們的示好,可真相又那裏是念初想的那樣,可這一切無從下手,無從解釋,就像個死結一樣越是交集就越纏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