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章(1 / 2)

祁澤纏著繃帶的腦袋搖頭晃腦的,時不時垂下幾條,加上因為擦傷被剃的一啃一啃的頭發,手臂綁上了石膏,遠看當真是像一隻活脫脫的木乃伊,有些慘不忍睹,不過幸好今天醫生會將他臉上的紗布拆了,看上去,至少也不會有那麼嚇人了。

就在祁澤在醫院呆的萬分無聊的時候,隻能把玩著腦袋上纏著的繃帶時,醫院的病房裏出現了一個讓他讓意向不到的人,許念。

許念的出現,讓祁澤的麵色偏冷,一時間病房內的空氣似是也降了下去。

“你來這裏幹什麼?”祁澤冷冷的問道。

“我.......我是來......”許念看著祁澤傷成這般模樣,也是萬般驚訝,在這四九城,會是什麼人能將祁澤整成這般模樣?

祁澤看著許念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眉宇間頗有些不耐煩,本身就傷的這麼狼狽,這般模樣,他不想讓許念見到。

許念看著祁澤開始不耐煩,眼圈開始紅了起來,至少在她的印象中,祁澤從不會用這個態度對她。

祁澤看著許念開始滾落的淚珠,眉頭開始皺了起來,索性扭過頭去開始不理許念。

許念見許澤這般模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等了半響,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杜逢春已經被學校開除了。”

背對著許念的祁澤,一聽,杜逢春被開除了,他都還沒開始修理他,會是誰出的手?不過他還是沒有要轉過來麵對許念的意思,就杜逢春那副德行,純粹是欠抽型,就算不是被他修理,也是會有人修理他。

許念見祁澤還是沒反應,半響喃喃的說道:“前些日子,杜逢春在課堂上公然罵著唯一,而且你住院的事情也跟他有關。”

祁澤一聽許念這麼說倒是轉過頭來,頗有些冷冷的看著許念,說了句:“然後呢?”

許念被祁澤堵得沒話說,她咬著牙,似是眸子裏似是帶著霧氣怔怔的看著祁澤。

祁澤冷冷的對她一笑,用另外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抬起許念的下頜,對她說道:“你不就想問,杜逢春的事到底是不是我做的,我清楚明白的告訴你,他的事情我不知情,也不曉得是誰做的?這個答案滿意嗎?或者說,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聽到你受傷了,我隻是想來看你。”許念弱弱的解釋道。

“來看我,嗬,你捫心自問,你到底是不是來看我的?你有問我為什麼會受傷,為什麼會傷成這樣,以你殷家大小姐的身份會不知道我那天住的院嗎?有何必等到杜逢春出了事才過來看我呢?”祁澤甩開許念的下頜,冷冷的說道,再次背對著她,似是不願見到她。

許念突然被甩的頭偏向了一邊,不由得眸子裏又似是沾染上了霧氣,用力的握緊雙手,帶著哭腔喃喃的說道:“我隻是想過來看你,你就開始懷疑我的動機,我就那麼的讓你不信任。”

聽著許念帶著哭腔,祁澤似是心軟了,語氣也沒有那麼生冷,隻是依舊背對著許念,說道:“或許四年前我會相信你,你不想想你是怎麼成了殷家大小姐,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以後見到就當相互不認識吧。”

許念見著祁澤說出這麼狠心的話,當下也不再辯駁,隻是對著祁澤說道:“那麼那件事呢?”

“那件事,什麼事?”祁澤皺著眉疑問的回道。

許念走到祁澤跟前,麵對麵的看著祁澤,一字一句的說道:“陸仲軒、顧唯一的那件事。”

祁澤想起這件事,眸子的顏色似是愈冷了,“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嗎?你的心可夠狠的。”

“那件事,你會這麼做?”許念仍是盯著祁澤一字一句的說道。

祁澤看著此時的許念,精致的妝容,長長泛著光澤柔順的頭發,舉手投足一股名媛的氣息,似是與四年前的那個許念相去甚遠,甚至可以說是兩個不同的人,四年前的她也做不來這麼一件心狠手辣的事。

“那件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許念似是不相信祁澤會這麼容易的幫她保密,頗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沒什麼附加條件嗎?”

“那你希望有什麼附加條件,難道你以為,以你如今殷家大小姐的身份能滿足我什麼?給我錢買斷嗎?還是說想封口呢?”祁澤頗有些嘲諷的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