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我們要綁的人失敗了。”電話的那頭清晰的傳來惶恐的男聲。
“殷權諳舉著紅酒杯搖了搖,看著紅酒杯流淌的顏色,緩緩的吐出幾個字,“失敗就失敗吧。”
“可是……”電話那頭的聲音猶豫了起來。
“可是什麼……..”殷權諳冷冷的回道。
“可是這次我們請去綁顧念初的兩個人,有一個人是之前參與過綁架顧小姐的,這一次綁架沒成功,他們還被條子抓住了,進了警察局。”電話的那頭男生誠惶誠恐的說道。
殷權諳一聽,搖著紅酒杯的手頓住了,嘴裏吐出兩個字:“廢物。”電話那頭的男聲不敢反駁,半響,殷權諳說道:“看一下他們從警察局出來嗎,記得好好照顧他們的家人。”說完便率先將電話收線了,他不想聽過多的解釋。
紅酒杯裏流轉的液體,在玻璃杯的折射下顯現出一抹妖異的顏色,如同琉璃般的眸子,閃過一絲迷離,攝魂奪魄。
“出來吧,你也聽了許久了。”
在書房門外,正極力忍住哭聲往外走的顧唯一,瞬間怔住了,瞪大了充滿驚恐的眼睛,她一直隱藏的很好,她不知道他是真發現,還是有意炸她。
殷權諳抿了一口紅酒,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顧唯一喜歡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他沒道理不玩,擱下紅酒杯,朝門口走去。
顧唯一有心要逃,也不待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急急忙忙不加掩飾的落荒而逃,一直逃到臥室裏落了好幾道鎖,才稍微的喘口氣,這一天與惡魔為伍,每一天都心驚膽戰,她都不知道那麼些日子,她是怎麼從他的折磨中熬過來的,想想眸子裏的顏色都是充滿灰色的。
“嘭…嘭….嘭…”
持續有規律的敲門聲,讓顧唯一又是一陣心驚,但好在是落了幾道鎖,顧唯一現下也不擔心他破門而入,隻待穩了穩心跳,往浴室走去。
一陣花灑的淋浴聲,似是洗淨了周身的糟粕,水流過滑如凝脂的肌膚,淋浴聲的遮掩下,倒是能盡情的哭出來了,再也不用壓抑自己的哭聲了,顧唯一是哭的那麼洶湧,似是受盡了莫大的委屈。
如今姐姐沒被他抓到,也算是幸運至極的事情,待有機會,她一定要再逃出去,給姐姐提個醒,這般痛苦的經曆,她承受就好了,她不想姐姐重蹈她的覆轍。
任水流了一會,顧唯一也發泄了一會,搭了浴巾,穿了浴袍,從浴室走了出來,心情也平複了不少,這一次再重遇殷權諳,他似是沒有之前那般的暴虐,她總是感到他身上略有略無的禿廢,與她這般絕望的人綁在一起,真是暗無天日。
顧唯一歎息一聲,伸手去找吹風筒,不期意間,抬頭看到那雙琉璃般的眸子,顧唯一感覺這一刻心跳都已經停止跳動,喃喃的道:“怎麼會……..?”說完還看向那被她落了幾道鎖的門。
殷權諳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怎麼會,怎麼就不會,是不是覺得上了幾道鎖就安全了,顧唯一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呢?”
“你怎麼進來的?”顧唯一失神的回道,繼而轉念一想,臉色全無。
殷權諳嘲諷的笑意更深,“你想到了?”
顧唯一也不顧濕淋淋的頭大,手指抖索的指著殷權諳道:“你還真是卑鄙,你無恥,你簡直是……………”
殷權諳一把拉過顧念初正指著他的手,也不顧她濕淋淋的頭發,把她壓入懷中,封住了她的嘴唇,他真是愛極了她現下這般模樣,憤怒跳躍的眸子,就是這般,才會覺的她有顏色。
一吻上鮮豔欲滴的嘴唇,順著脖頸吻著滑如凝脂的肌膚,越發的收不住,一時間室內盡染纏綿風。
林醫生也不顧額頭滑下的淚水,緊趕慢趕的終於到了棠樾華府了,到了這棠樾,林醫生還真是有些心悸了,拭了拭額頭的汗水,心道:他還真怕陸仲軒又來一個情緒不穩,這額頭上的疤可才剛好,他不想又添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