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荀深吸口氣,勉強綻開一抹笑,將結果輕輕擱在陳亦麵前,"讓媽失望了。您看看吧。"
傅瑤正巧也洗完澡出來,聽她這樣說,立刻喜笑顏開,奔到陳亦身邊去,"生不出孩子吧?媽,把結果給爸瞧瞧,我就不信他寧可要這媳婦,不要孫子!"
陳亦擰眉,看著那結果半天沒出聲。傅瑤探頭去看,剛剛的笑也凝在臉上,"怎麼會正常?難不成真是我哥……"
"希望你們還記得前兩天答應我的條件。"顧玉荀不卑不亢的看她們一眼。看著她們如灰的臉色,至少這一刻,她覺得爽快極了。沒再說什麼,含笑,優雅的轉身樓。
轉身的那一刹那,臉上的笑漸漸變得僵硬。身後是傅瑤的怪叫,"怎麼能正常?媽,以後您就沒理由趕她出門了!"
洗澡的時候,水碰到身的傷口,還是狼的痛。換下來的底褲上,沾染著已經幹涸的血跡那抹殷紅,那樣刺目,刺得她眼眶發燙。
正在這時,浴室的門轟然被推開。她一怔,抬頭就看到傅融驍站在門口。他明顯喝了酒,眼神有些不清明。
到底,還是回來了……
一天一夜未見,他身的襯衫已經換過了。可是,酒精裏摻雜的香水味還是那樣明顯,讓她反胃。
像是沒見到他,她蹲身洗換下來的衣服。
傅融驍站在那兒,一直垂首看著她。看了半晌,突然開口:"顧玉荀,我們離婚吧!"
洗衣服的動作一僵,下一瞬,她將衣服搓得更用力。鼻尖酸脹得連心都在痛。
似乎對她這樣不搭理的態度很不滿,傅融驍伸手就將她整個人拖拽起來。
盡盡妻子的義務似乎對她這樣不搭理的態度很不滿,傅融驍伸手就將她整個人拖拽起來。動作暴,像是要將她捏碎一樣。
"顧玉荀,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深吸口氣,她對上他的眼,隻道:"不離。"
簡單的兩個字,幹脆有力,將她的決心彰顯無遺。傅融驍一下子扣住她的下頷,力氣很大,她雪白的肌膚上立刻暈出紅痕,眼裏迸射出徹骨的清寒,"顧玉荀,你還有尊嚴嗎?嗯?為了傅家的榮華富貴,你真能不擇手段?"
身體的痛,哪裏及得上此刻心裏的痛?
在她受盡屈辱和折磨後,他一句慰問的話都沒有,回家後的第一件事,卻是……趕她走!而且,是徹底走出他的生命。在他的眼裏,她顧玉荀就是那樣一個不堪的人!他以為,她嫁到傅家來,嚐盡所有的滋味,就是為了傅家這些榮華富貴?
"是,就是為了傅家的榮華富貴,為了我媽和我弟弟,我也不和你離婚!"賭氣的,將手裏的衣服用力往地上一拋,泡沫水濺得彼此滿臉都是,她用力瞪著他,像隻受了傷的刺蝟,眼裏全是倔強,"傅融驍,你說一百遍我也不離!"
傅融驍真是被惹怒了,大掌收緊,將她的小臉掐得慘白,"現在斯藍回來了,傅太太的位置是屬於她的!你早就該清楚!顧玉荀,在我眼裏你什麼都不是,懂嗎?"
顧玉荀倔強的掰他的虎口,"這麼多年,我被婆婆和小姑子圍剿的時候,你從來不肯為我說一句好話,現在你回過頭來希望我成全你們,我憑什麼?"
她冷笑,笑得眼眶都紅了,"是,在你眼裏我可能什麼都不是,可是,在外人、在蘇斯藍眼裏,我卻是你妻子!"
深眸一縮,劃過一絲狠厲。傅融驍知道這女人倔,但是沒想到她倔起來的時候這樣可恨。長臂一扯,就將她從浴室裏扯了出來。下一瞬,暴怒的把她整個人拋到床上。
那大的身影壓下來,顧玉荀驚得瞠目,下意識掙紮著要爬起來,卻被傅融驍更快一步的扣住了雙手,舉在頭頂。
他雙目黑沉,迸射著危險的暗芒,像一頭馳騁在草原上的野豹。周身的一切,包括氣息都帶著侵略性,仿佛要將她一口吞噬掉。
"傅融驍,你……你幹什麼?"這樣的他,是她從沒有見過的,激得她心頭發緊,連牙關都在打顫。
"你說呢?不是說是我妻子嗎?結婚兩年,怎麼也該讓你盡盡屬於妻子的責任!"說罷,他大掌一揮,就去扯她身單薄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