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接受誘嗎?"他漫不經心的捏著她細嫩的耳垂,彼此的呼吸交纏在一起,"今天婚沒有結成,是不是該補償我?"
她笑了,眼底眸光瀲灩,格外動人,"好,那今晚我收留你。"
"謝謝。"他笑,俯首又要去吻她。
"嘀嘀嘀……"後麵的車,直按喇叭。
"要親嘴能不能去開個房親個夠啊?旁邊就有酒店!開個邁巴赫又不是沒錢!"後麵的車主探出頭來,哇哇叫著,表達極度不滿。
顧玉荀一抬頭,就隻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前麵停的車全走了。
而且,綠燈也又要閃成黃燈了。
她窘,難怪後麵的人那麼有脾氣。
"趕緊開車吧,再不走,他說不定會過來掀車。"
真是太太太丟臉了!
董夜白也跟著笑了,看一眼後麵,自若的發動車子,快速的避開了紅燈。
晚上。
有看護在,顧玉寒也得以在家裏好好休息一晚。整個房子,除了他以外,還有顧玉荀,以及被收留的董夜白。
顧玉寒從自己的臥室出來,將一套自己的睡衣扔給董夜白。
"如果不介意的話,今晚可以穿這個。新的。"
董夜白攤開來看了一眼,臉有些黑。
這小子一定是在整他!丟給他的居然是一套天藍色的叮當貓睡袍!有沒有搞錯?
"我很介意。"董夜白認真的道,微微皺眉,評斷:"說實話,你的欣賞水平,真讓人無法苟同。"
"是吧?"顧玉寒挑唇,似笑非笑,揚聲朝廚房裏正給他們衝熱牛奶的某個身影開口:"姐,有人對你的欣賞水平表示很質疑!"
董夜白再次無語。
他這分明就是在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
"聊什麼呢?"顧玉荀端了牛奶從廚房裏出來,看看兩人,視線落在玉寒麵上,"剛和我說什麼?我在那邊沒聽太清楚。"
"沒什麼,就是……"董夜白揚了揚手裏的睡袍,很認真的說著違心的話,"我覺得這個還不錯。"
"是嗎?我也覺得很好看。"顧玉荀將一杯牛奶遞給直樂的顧玉寒,和董夜白討論,"不過,有些人好像不太領情,我送給他後就被束之高閣,沒拿出來穿過。"
"嗯,這種人就應該好好教訓。"董夜白也"落井下石"。
顧玉寒喝了一口牛奶,煞有介事的說:"可能冥冥之中在等它的主人,我覺得姐夫穿起來一定比我更合適。"
董夜白看他一眼,被顧玉荀推進浴室,"快去洗澡吧,洗完出來讓我們看看。"
門關上,感覺到某人不情願的僵硬身板,她忍不住直笑。
好吧,有種在整他的感覺。
可是……
真的好期待他穿叮當貓的樣子。好像……怎麼都沒辦法想象啊!
董夜白進去後,顧玉荀收了玉寒手裏飲盡的牛奶,將另一杯擱在廳裏的茶幾上,推著顧玉寒就往他臥室裏走。
一進去,便將門帶上,在床沿邊坐下。
"想和我談什麼?"顧玉寒對上她認真的眼瞳。
"今天,你們談得怎麼樣?"
顧玉寒懂她的話,手在輪椅上撥動著,"他說,想要召開記者會,讓我和我那位姐姐一起回董家。"
"是,你是該回去。"顧玉荀頷首,"他本來就是你爸爸,他應該給你該有的關心和父愛。"
對於董中天這樣的決定,顧玉荀是有些欣慰的。可是……
想起董夜白,她又覺得惆悵。
這世上,總是兩難全嗎?
"姐,你希望我回董家?"顧玉寒探尋的盯著她糾結的神色,"如果我去了董家,將來,我和董夜白之間的關係,你要怎麼均衡?你隻會更為難。"
"你還為我想這麼多?"顧玉荀心頭一顫,濃濃的感動席卷住她。
"我看得出來,你很愛他。"
"我是很愛他,可是,我們這份愛並不代表要犧牲你的親情和身世。玉寒,從小到大,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我不準你再為了我放棄那些你本就應該擁有的。"顧玉荀神色嚴肅,"你明白我的話嗎?如果你真這麼做,我會一輩子都無法安心。"
"知道了,我都聽你的。"顧玉寒想讓玉荀安心,先應了。沉吟了下,又正色道:"不過,要接受他,接受那個家,我還需要點時間。"
顧玉荀鬆口氣,"這我能理解。慢慢來,不用著急。"
當董夜白穿著叮當貓的睡袍躺在她床上的時候,顧玉荀忍不住直笑。
發絲濕了,有些淩亂。比起以往工作時嚴正以待的他來說,這會兒的他看起來更清爽,年輕。軟軟的發絲散在額角,配上那幼稚的睡衣,整個人倒顯得有些孩子氣。
實在是太誘人。
顧玉荀被他直接抱過去,壓倒在床上。他濕潤的發尾掃在她臉上,出奇的癢。她笑起來,推他,卻被他直接扣住兩手,舉高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