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看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騙你了。”男人繼續哄著。
雲蘇沒有猶豫,一抬手捧住杯子,把那杯酒全數灌進了肚裏。已經喝這麼多了,不在乎再多一杯……
殷雪站在兩米開外,看著這一幕,並沒有上前阻止。
那些白色粉末是什麼?迷幻藥,或者催情藥?
從那個男人那種猥瑣的笑意來看,應該是催情藥吧!
如果真是催情藥,那就好玩了……
一抹精光至殷雪眼裏劃過,她這才靠近雲蘇,朝那陌生男人露出戒備的姿態,隔開他,“對不起先生,請讓一讓。”
她扶著有些東倒西歪的雲蘇,往外走。
“你憑什麼帶……”
“憑我是她姐姐!”殷雪冷厲的打斷對方的話,“剛剛你在她杯子裏投什麼東西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不想把事情鬧大就趕緊給我滾!”
男人碰了一鼻子灰,訕訕的離開。
媽的!平白無故丟了五千塊!
“小姐怎麼……跑去酒吧喝成這樣了?”在外麵找了很久沒找到人的張佟,一眼看見殷雪摟著雲蘇從酒吧出來,驚得渾身冒冷汗。
“大概是有什麼傷心的事吧。”殷雪回了句,但還是抱著雲蘇沒有鬆手。
“幸好有殷小姐在,不然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麻煩你了。”張佟說著,要把雲蘇接過來,卻聽殷雪沉聲說:“讓雲蘇今晚就睡我那吧,她……今晚大概不想見米蕭……”
“這……”張佟猶豫了下,一想到之前在家裏,雲蘇和米蕭劍拔弩張的樣子,再一看雲蘇現在醉到不成樣的心碎摸樣,也就點點頭,“我問一下先生。”
“嗯。”
雲蘇頭暈目眩的任殷雪扶著,完全不清楚,他們在討論什麼。
“喂,先生。”電話通了。
“人呢?”言簡意賅,疲乏的嗓音裏,盡量壓抑著焦慮。
“喝醉了,和殷雪小姐在一起。殷雪小姐說,今晚讓雲蘇小姐暫時住她那。”
對麵的氣息,沉重了很多。不用看,張佟也完全能想出來,先生此刻陰鬱的表情。
好半晌,那端才傳來暗沉的嗓音,“嗯……”他們之間現在的狀態,確實需要暫時分開來緩衝……“把電話給殷小姐,我和他說兩句。”
“是,先生。”張佟連忙把電話遞給殷雪。
“是不是要叮囑我好好照看你家的小家夥?”殷雪揶揄的語氣,讓米蕭沉默了一會,好半晌才沉沉開口,“嗯。”
“放心,就算你不叮囑,我也會的。”
“她……沒事吧?”他終究還是放不下心。
“沒事,隻是喝了不少酒,一直嚷著不要回家,看來你傷她挺厲害。”
米蕭靜默了很久,半晌才深吸了口氣,“不要再讓殷夫人碰到她,明天一早我就過去接她。”上次的事,他仍然心有餘悸。
“上次的事,很抱歉。這次我會注意。”
“嗯。”米蕭輕應了聲,話鋒忽而一轉,有淡淡的哀傷,“幫我演出戲吧。”
殷雪愣了下,稍許,了然的問,“想要她死心?”
米蕭默認。
“嗯,隻要我能幫得上。”況且,演戲一直都是她的強項。
斷了電話,殷雪載著雲蘇回家。
這個家,到這種時候,往往隻有一個人在,那就是她可憐的母親。
深夜裏,她不遺餘力的咒罵聲,顯得尤為清晰。
“該死的混蛋,下了地獄,這輩子都爬不上來……”
“狐狸精,咒你下半輩子癱瘓,找不到男人……”
這麼多年了,母親的瘋話來來去去就這麼幾句。
樓下,殷井房間的門緊緊鎖著,沒有人在。
殷雪帶著雲蘇上樓,推開殷木的房間,不意外的,殷木並不在。
她看了眼已經不省人事,正胡亂囈語著的雲蘇,很奇怪,那杯被下了藥的酒已經喝下去這麼久了,她似乎並沒有什麼過多的反應,連基本的身體發燙都沒有。
難道,不是催情藥嗎?
殷雪皺了皺眉,這才吩咐傭人,“寶媽,幫她洗個澡。”
“是,大小姐。”
殷雪轉身準備出去,剛走出一步,又折回頭來,“洗澡後就不用穿衣服了,讓她睡少爺床上就行了。”
“這……”寶媽好為難的看著她。這還隻是個小孩子啊!
“別這這那那的,照我說的做!”殷雪冷硬的下了道命令,語氣斷然得不容反駁。
寶媽驚了下,一見大小姐難看的臉色,半分都不敢怠慢,連忙放水準備給雲蘇洗澡。
殷雪揚著唇,步了出去。
但願殷木能別再那麼孬!
明明喝了很多很多酒,可是,一種不正常的舒適和欣快感卻漸漸的劃過她的四肢百骸,直直往雲蘇腦子裏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