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7 你在,我也在。(1 / 2)

她伸手攀上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脖子裏,蹭著他的皮膚,拚了命地想把眼淚流幹淨。

他的內心轟然決堤,攬住她的腰的手臂收得更緊,另一隻手壓住她埋在自己頸窩裏的頭,他瘋了似的一遍一遍地叫她,“陌陌……”

她哭了好久,他叫了好久。

她哭得終於失去了力氣,流幹了眼淚,不抽搐了。她沒有離開他的懷抱,靜靜貼在那裏。他也不動。

兩個人以靜製靜。

終於,她伸手拉下了腰間浴袍的帶子,寬大的浴袍滑落,露出精致而性感的蕾絲睡衣。

顧以笙錯愕,再也控製不住,他一下扯過她,抱起她的身子,沒有發一言,往臥室走去。

那樣大的力氣,那樣深切的渴望!

進了臥室,沒有開燈,他把她放在床上,身子壓了上去。

她也摟住他,用手捧住他那張看起來那樣絕望的臉,她親上去,一處一處,她滿臉淚水,把他的也浸濕。“傻瓜,你這個傻瓜,顧以笙,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傻瓜!你為什麼要愛上我?我不值得你愛!不值得你愛啊!”

她不停地重複,不停地掉淚,不停地吻他。

“聽著,丫頭,我愛你,愛情愛了就是愛了,沒有值得不值得!”黑暗裏,他的眼中帶著無盡憐惜,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麵上細膩光滑的肌膚,體貼道:“你不用說,我明白。我們還活著,要活好,不枉此生!”

她的眼淚還在流淌。

當他們再度融合的時候,那種帶著刺痛直達心尖的戰栗感,讓她幾欲昏過去,她咬緊牙,默默承受著。最終,在他霸道而凶猛的掠奪中,疼痛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波勝過一波的激烈狂潮。

窗外燈火依舊,室內卻是溫暖旖旎。

一年後。

清明節。

顧以笙開車載著喬陌然去墓園,車座後麵,擺了三束鮮花,玫瑰,百日草,雛菊。

到了墓園,他們各自捧了各自的花,去了各自思念的人的墓碑前,車裏,是那一束雛菊,沒有拿。

喬陌然捧著那束百日草,來到了曹澤銘的墓碑前。

顧以笙捧著玫瑰去看車希言。

在墓碑前站定,喬陌然望著墓碑上的照片,聲未響起,淚已千行,她輕聲地呢喃著:“澤銘,我來看你了!永遠想念你,我的愛人!我很抱歉,我又跟他在一起了,我知道你放不下我,把我們托付給他是想成全我和他,你的良苦用心我都明白。我遵從了自己的心,在五年後決定跟他過日子,帶著我們的孩子,他對寶寶很好,比對禪兒還好。可是,很多時候,我覺得對他不公平,我不知道還沒有愛情,或許更多時候已經是溶入血水的親情了。我想要為他生個孩子,你會怪我嗎?你不會的是不是?……澤銘,這一生你給的愛,我還不清了……他對我真的很好很好,你放心吧,我會開心度過生命裏的每一天,我們會想念你跟希言……”

她在墓碑前站了很久,說了很久,視線注視著上麵那陽光一般的笑顏。終於深深地一瞥,轉身離開。

拐出這片墓區後,在路上,看到陽光下站在那裏等候的高大的男人,不經意間,發現他鬢角竟然有幾絲銀發,三十九歲而已,何時竟然有了銀絲,不知道為何,心中是如此酸楚。

顧以笙無聲地微笑,伸出手,她也遞過去,放在他寬闊的掌心裏。

他牽著她的手一起走出墓園,拿了那束雛菊,再返回,一起去另一個墓碑前,顧惜陌,那個他們曾經孕育過的孩子的墓碑前。

喬陌然在心中呢喃:寶寶,如果有緣,希望你還能投胎。

顧以笙把墓碑周邊打掃幹淨,小心翼翼的好像怕觸痛了什麼。

喬陌然看的心疼,因為明白,這裏麵寄托了什麼,他們並不光彩的過去,他們走錯迷失的過去,他們曾經差點錯過的,無論如何,他跟她一樣,是心疼緬懷那個孩子的!

她想要再給他生一個孩子,屬於她跟他的,也許,這樣,對他才公平!

三個月後的一個早晨,喬陌然在廚房給孩子們煮早餐,煎雞蛋的時候,一陣惡心感襲來,她忍不住關了火去了洗手間,悄悄拿試紙試了下,兩道紅杠。她心中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了,她家親戚也很久沒有來了,今天大概需要去醫院確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