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不住這撕心裂肺的劇痛,許秋怡大喊一聲,手上拿著的鋼筆,猛地刺向席安的腿。
鋼筆的尖狠狠地紮了進去。
席安痛呼一聲,一把推開許秋怡,向後踉蹌了兩步。
許秋怡,被推的撞在辦公桌上,軟軟的坐倒在地上。
席安按著大腿,眼中滿是凶殘的紅色:“許秋怡!你想死嗎!”
“如果我死了,姚影也會死的。”許秋怡額頭上滿是冷汗,她的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笑容,那笑容讓席安看了也不禁覺得有些害怕:“簽下這份協議。”
席安看著許秋怡的樣子,微微眯起雙眼,沉思半天,給秘書打了個電話:“給我準備兩份協議書。”
聽到席安這麼說,許秋怡終於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半天都沒站起來。
不一會兒,秘書輕輕的敲了敲門將兩份協議書放在桌子上,轉身離去。
席安將協議書扔在許秋怡麵前,冷冷地說道:“快寫。”
許秋怡扯出一抹蒼白的笑容,拿著協議書,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放在茶幾上將兩個人的協議內容寫了進來。
將寫好了的協議書擺在席安麵前,又從包裏掏出來了,另外一份協議書,他用通紅的雙眼看著席安:“這是離婚協議書,等到你給我媽媽捐了腎,我給姚影捐獻了心髒,這份離婚協議書就正式達成。”
說出這句話,許秋怡的內心倒是輕鬆了不少,她微微一笑,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協議書上我已經提前簽好了名字。”
席安拿著兩份協議書看了半天,眼神中滿是複雜,最後他還是提筆,默默的在那份捐獻協議書上簽下了字。
“按照協議書的內容。”許秋怡將協議書給席安一份:“你先給我媽媽捐獻腎髒之後,我就會給姚影做心髒的捐獻手術。”
席安眉頭一皺,顯然不是很樂意。
“畢竟沒了心髒我就死了。”許秋怡咽了口口水,語氣有些哽咽:“我怎麼能夠保證你能夠捐獻腎髒,救我媽媽。”
低下頭去許秋怡眼中的淚水越來越多,她輕輕的揉了揉眼睛:“所以我必須在我死之前,安頓好家人的所有事情。”
將自己的那份協議書放在包裏,許秋怡走向門口:“我們盡快定下時間,我媽媽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手機鈴聲響起,許秋怡拿起電話一看,卻發現是醫院打來的。
心中咯噔一聲,急忙接起電話。
“喂,請您快點來醫院,患者突然休克!”
許秋怡掛斷電話,急匆匆坐上電梯離開。
席安輕輕地捏著手中的協議書,看著許秋怡消失的背影,腦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急匆匆的跑回醫院,許秋怡來到搶救室的門口,搶救室中醫生們還在忙活著。
許秋怡在門口不停地踱步,焦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請問您是患者家屬嗎?”醫生走過來問道。
“是的,我是。”許秋怡急忙說。
“不知道和捐獻腎髒的人這邊聯係的怎麼樣了?”醫生皺著眉頭說道:“患者的身體越來越差,恐怕再撐不過三天了。”
許秋怡,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她張了張嘴,突然瘋狂的拿出手機,給席安撥打過去。
“我求求你了,就這兩天之內,給我媽媽做手術!”沒等對方說話,許秋怡就已經急切地說出口來。
席安在那邊沉默了半天,才緩緩開口:“我知道了,那就明天。”
許秋怡的一顆心終於緩緩地平靜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許秋怡就已經在手術室的門口焦急地等待著席安。
可是左等右等,還是看不到席安的身影。
許秋怡緊張的搓著雙手,不停的轉頭看向樓梯口。
“請問,捐獻人還是沒有到嗎?”醫生皺著眉頭問道。
許秋怡拿出手機,給席安撥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