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亮著一盞燈,四周無人,趙博博和白慕楓躡手躡腳的攀上二樓,走到樓梯拐角處,正好看到了主臥室裏投來的燈光,房門虛掩著的,從間隙裏隱隱約約能夠看到時寒墨和蘇青漣的身影,男人從後麵環抱住女人,一副親昵的模樣。
趙博博麵上不動聲色,心底的卻是恨得牙癢癢,奈何身旁還有個不明情況的白慕楓,她隻好眼底含恨的緊攥手指悄然路過。
“我到房間了,先進去休息了,你初來乍到的也早些休息吧。”
趙博博將走進臥室,頭也不回的淡淡說道。
正當她打算合上房門時,隔壁主臥室裏突然傳出了一前一後的腳步聲。
時寒墨和蘇清漣聽聞聲響,警覺的走出屋外探探情況,當看到空蕩的樓道上站著的白慕楓時,兩人的心才徹底放下。
“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沒睡?”
白慕楓脫掉被大雪淋濕的外套,哆嗦了下身子,笑著問道。
都說小別勝新婚,他們兩都這麼久沒見麵了,竟然還是如此淡定,白慕楓不禁在心裏惡趣味的想著。
“我還有些事想要找你聊聊,來我書房吧。”
話畢,時寒墨披了件外套就朝著三樓的書房走去,蘇清漣倚在門框上,全部視線都鎖在隔壁趙博博的屋子裏,側耳傾聽著裏麵的動靜。
白慕楓望著時寒墨遠去的背影,心裏不禁犯嘀咕,這都大半夜了,怎麼還有事要談?這時寒墨還真是個名副其實的瘋子!
回到客房,白慕楓換了件幹淨的外套,匆匆的也上了三樓,經過蘇清漣身旁時,他還特地禮貌性的問候了晚安,這才離去。
“時大總裁,都這麼晚了,你就不能讓我先休息會兒嘛,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嘛。”
白慕楓不拘小節的拉開時寒墨對麵的座椅,一屁股坐下,身子往後一仰,翹著二郎腿,滿臉抱怨著。
書房的燈不算明亮,隻有書桌上亮著一盞台燈,時寒墨帶著外層鑲著金絲框的眼鏡,微低著眼眸,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文件。
沉默半晌後,他才幽幽開口,“你在A城酒店暈倒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天,當他們一眾人在A城酒店客房找到白慕楓時,他滿臉是血的倒在光潔的地板上,周圍看不見一個人影,整個走廊也是安靜的出奇,但他們將白慕楓帶出酒店時,在樓下又再次遇到了那個喬裝打扮,看不到麵容的男人,他經過白慕楓身旁時,特地停頓了許久,像是在觀察白慕楓的傷勢,看到昏迷不醒的白慕楓,他的眉間緊緊蹙在一起,看的出來,他似乎也有些擔憂。
隻是……時寒墨還沒來得及找到那個男人,那人便消失了,加上擔心白慕楓的傷情,時寒墨更沒有耽誤時間,立刻將白慕楓送到了醫院。
好在傷情並沒什麼大礙,隻是額角磕到了床沿邊,留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疤痕,但是白慕楓對於那天發生的事情,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自己不小心磕傷的,其他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那天礙於張藍風也在現場,所以時寒墨並未再次多問,從現場的情況來看,明顯的發生過掙紮,所以對於白慕楓的解釋,時寒墨持懷疑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