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一堵厚實的牆壁,蘇清漣終於意識到自己逃脫不掉了。
“是她先動手的,她還誣陷米爾是小偷,我一開始沒想真的動手,隻是想嚇嚇她,誰知道事情開始不受控製,我不是故意的……”蘇清漣微低著頭,緊張不安的看著腳上的高跟鞋尖,雙手死死的拽著晚禮服的下擺,一顆心噗通噗通的直跳個不停。
她自己也奇怪為什麼要對時寒墨解釋這些,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反正有辱他時寒墨的麵子事她全做了,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事本來就是她在理,她沒錯,根本就不需要解釋,他要是非聽從趙博博一個人的片麵之詞的話,她也認了。
男人嘛,十個就有九個瞎,就吃白蓮花故作柔弱的那一套!
心裏犯嘀咕著好一陣,時寒墨依然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的在自己麵前站著,熾熱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她頓覺得渾身上下一點也不自在。
“時總,您總算是來了,您要再不來,我可能……真的……會被小漣姐姐打死……”趙博博果真如蘇清漣所想的那般,開始了掩麵而泣,哭的異常傷心,搞的蘇清漣整個頭皮都開始發麻。
此刻,她隻想再給趙博博一巴掌,讓她滾遠點哭去,可是時寒墨在這兒,她……不敢。
趙博博艱難的從地上站起,身子晃悠悠的,像是個紙片人隨時都要被風刮倒,拖著顫巍巍的身體,趙博博走到時寒墨的身旁,繼續變本加厲的哭訴,“時總,我不知道小漣姐姐是怎麼了,今天像是鐵了心的要與我作對,想方設法的都要護住她那個小偷朋友,我不但被人偷了包,又莫名的遭到一陣毒打,我冤啊……”
哭聲越來越大,整個屋子回響的都是趙博博震破耳膜的哭腔,蘇清漣聽的腦殼都跟著痛起來,本想繞過時寒墨,再給趙博博一點教訓的,可是這次還沒輪的到自己動手,時寒墨冷淡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你,哭夠了嗎?”時寒墨背對著趙博博,語氣充滿了不耐煩,“剛才我看到你一手扯掉了我女人身上的衣服,所以現在你好好想想,我該怎麼跟你算這筆賬?是命人將你衣服撕碎扔到大街供人觀賞,還是你自己識趣的撕掉自己的衣服走出去?”
“什麼,時總,你說什麼?”趙博博在原地怔了怔,一時沒回過神。
時寒墨並不理會趙博博的驚愕,從容的脫掉外套,披在蘇清漣的身上,衣服正好可以遮蓋到蘇清漣的大腿以下,完美的遮住了禮服被撕碎的囧態,他親手仔細的將西服上的水晶紐扣一顆一顆的扣上,直到確保蘇清漣身上有了熱量後,方才轉過身。
“趙博博,你不要以為救了小漣兩次,就可以無所顧忌的在我女人麵前恥高氣揚,她的身份不僅僅是蘇清漣,她,還是我時寒墨的女人!從來都沒有人敢欺負到我時寒墨的頭上!”
時寒墨的女人……這算是特別的表白嗎?蘇清漣兩隻手臂都縮在時寒墨寬大的西服裏,騰不出手,不然的話,就為剛才這番話,她一定會捧個場,替他大力鼓掌的。
心裏有股暖流緩緩侵入,蘇清漣像是吃了蜜一樣甜滋滋的,可她仍然低著頭,不敢對上時寒墨的眸子,這次可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她怕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