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我這次就是要前往蘭城調查一番,爭取早日找出凶手,還你一個清白。”林樺點點頭,暗淡的眸色深了深,審訊室的光線很暗,從窗外投進來的光亮落在林樺的臉上都顯得那樣黯淡無光。
“你相信我是被冤枉的嗎?”蘇清漣將杯子裏最後半杯咖啡飲盡後,顫抖著聲音問。
現在外界媒體所有的人都認定自己是凶手,而她也恰巧在雨夜出現在溪村別墅裏,她想要辯解可是一切都是那麼巧合,她不知該如何對外界解釋,更不知該如何對她的這些警方朋友解釋。
他們想救她,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有的時候她真覺得自己是個災星,身旁總是會出現一些匪夷所思的奇怪事情,事情發展到最後,總是會將身旁的人陷入不複之地。
“我,相信。”林樺沒有過多安慰,隻是語氣認真一字一的回道,短暫的會麵後,林樺立刻急匆匆的離開了,留下的隻有一道蕭條的背影。
蘭城。
張藍風躺在床上,張著口,等待著傭人一勺一勺的將湯藥喂進他的口中。
苦澀的藥汁冒著微熱的氣息,張藍風剛咽下,就忍不住一口吐了出來。
“這是什麼藥,也太苦了,我不喝……拿走……”暴躁的張藍風抬手就將藥碗打翻摔落至地,因為行動不便,他隻能坐在大床上,口不擇言的對著屬下破口大罵,“滾!都給我滾……”
屋子裏到處都是殘餘的藥渣,這是張藍風打翻的第八碗了,他的胳膊和右大腿都打上了重重的石膏,半吊在床上,臉上到處都是還沒恢複的抓痕,一道一道整張臉麵目全非,令他整個人都顯得猙獰無比。
張千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滿地的煙頭,到處都是漂浮在空氣裏的煙霧,整個屋裏充斥著一股壓抑的氛圍。
“張助理,張總也不知怎麼了,死活就是不願意吃著藥,我真的沒辦法了……”
聞言,張千將視線從手機裏抽回,幽幽的抬起頭,看了眼臥室緊緊合上的大門,才道,“出去吧,都出去吧,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
話音剛落,站在屋裏角落的各個保鏢陸陸續續的退了出去,屋子裏很快又安靜下來,張千拿出手機,手指敏捷的在鍵盤上發出了一行字後,又將手機放回了口袋,起身,目色深沉的推開了臥室的房門。
“滾!都給我滾!我讓你們滾都沒聽見嗎?!”隨手就丟過來一個煙灰缸,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張千的額頭上,男人本該有時間去躲避的,可是他沒有,筆直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個雕塑一樣。
腥紅的血很快就從額角處滲了出來,流過眼眸,鼻尖最後流入了男人的唇角,男人伸出舌頭,舔了舔,一抹難以表達的腥味撲鼻而來。
“呸!”張千忍著心中的那股惡心感猝了一口,摸了一把殘留的血跡,緩緩開口,“阿霸和蕭靈跑了,我已經命人將這四周都搜了一遍,沒……沒有找到人。”
“我不是聽你說這些的。”張藍風側著頭,看著白色的牆壁,語氣裏布滿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