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畫著淡妝,身材高挑的女人怒氣衝衝的徑直走進病房。
“你就是蘇清漣?”
女人淩厲的目光在蘇清漣的身上來回掃視著,那眼白都快要翻出天際了。
蘇清漣平靜的與女人對視片刻,便知道此人來者不善,她雖有些不悅,但是麵上還是勾出一抹笑意,“請問你是?”
“少跟我來這一套,我問你,時寒墨是不是還是向你求婚了?”
女人踩著高跟鞋,比身材嬌小的蘇清漣整整高出半頭,居高臨下的模樣,這讓蘇清漣感到非常不適。
“我問你話呢?你在無視我嗎?”
女人等待了幾秒鍾,見蘇清漣並未開口,又忍不住譏笑道,“我還以為時寒墨看上的女人會有多麼與眾不同,沒想到……竟是個目中無人,長相一般,渾身透露這一股窮酸味的鄉下土妹……”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繞過蘇清漣,看向她身後病床上昏睡中的男人,分貝陡然增大了許多。
醫院是清淨之地,雖不知眼前這飛揚跋扈的女人到底是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但是蘇清漣顯然並不想搭理她。
她不想別人打擾時寒墨休息,所以,她思慮了下,抬起腳步緩緩的朝門外走去。
她知道,那女人就是奔著她來的,無非就是想來嘲弄她一番,順便吵到時寒墨,讓他們都不得安生。
這女人好狠的心。
果然,見蘇清漣離開病房,女人也緊跟著前後腳走了出去,蘇清漣輕輕的帶上房門後,女人蠻橫的聲音在走廊上響起。
“我說,蘇小姐你是啞巴嗎?問你這麼多句,你一聲不吭?真以為當真可以高枕無憂的坐上時代集團總裁夫人的位置?”
“我和時寒墨之間的事情為什麼需要向你這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彙報?我不搭理你,是因為覺得沒必要與一直不知名的犬類計較,這位小姐,聽清楚了嗎?”
出生名門的蘇清漣從來都不會撲街式的罵街,但是發生了這麼多事後,她也知道遇到任何風言風語,她要做的就是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到一點傷害。
所以,對於對付這種毫無素質的女人,蘇清漣隻是簡單幾句,就將那氣焰囂張的女人懟的啞口無言。
她站在原地愣了許久,一直語噎著,直到蘇清漣轉身打算回到病房時,她突然一把抓住了蘇清漣纖細的手腕。
女人的力氣很大,蘇清漣被扼的生疼,她感覺手腕裏的骨頭都快被捏碎了。
“蘇清漣,我看你到現在還是沒擺正自己的位置啊,時寒墨迎娶你這件事,可不單單隻有時寒墨才能做主,我們喬家長輩要是有異議的話,你們這婚事啊……成不了。”
說完,女人一把鬆開蘇清漣,眼眸的陰冷卻是更深了,陰鬱的冷笑噙在嘴角,蘇清漣隻覺得從腳板到頭頂,一片冰涼。
她不是被女人猙獰的麵目嚇到了,而是女人口中的喬家,這讓她再次響起那個久久定在腦海裏的名字——喬枚。
看著蘇青漣麵如灰色,女人雙手環抱在胸前,挑了挑眉梢,得意的打量著蘇清漣,湊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