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葉羅麗這女人好歹也是出自名門閨秀,但是這罵人的功夫可是隨著年紀越來越有長進,宮延恩心中帶有怒意,但是畢竟是受過西方文化的熏陶,懂得忍讓是他紳士的體現。
所以,宮延恩一直保持著他該有的男士風度,側著耳朵靜靜的等待著女人發泄完,這才整理了下衣角,拿起一隻白手帕來回的擦了擦手,開口。
“大嫂,做人呐,最重要的就是知足常樂,這宮氏集團和宮家別墅都是你的了,我隻不過拿了我該拿的東西,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如果你還是不滿足的話,那麼……你可以再像當年那樣在背後使使手段,我……願意陪你玩到底。”
宮延恩說這話時,臉上一直自然的露著笑容,可是這男人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還是讓久經沙場的葉羅麗慌了慌神。
這個並不算起眼的男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強大,那眸子裏投射出來的陰狠著實像極了當年的宮老爺子,葉羅麗的心不由的緊了緊。
朝後退了一步,葉羅麗調整了下情緒,依舊不肯鬆口,“我不管你這次回來是什麼目的,總之我告訴你,宮氏集團是我的,你手上的那塊地皮我也得奪回來,隻要是宮家的,所有的一切都必須是宮宸的!”
說到宮宸,葉羅麗的臉上又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挑了挑下巴,故意湊到宮延恩的麵前,用著不大不小的音量繼續說。
“宮宸好歹也是宮家明麵上的子孫,不像某些人,從來都見不得光,像隻過街老鼠似的,隻能每天複一日的躲在那肮髒的鼠窩裏,不敢示人……”
聽到這兒,宮延恩顯然是被激怒了,他垂下的雙手猛然緊握成拳,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差點控製不住一拳朝著那粗鄙的女人臉上揮去。
從小到大,宮延恩聽到最大的字眼就是私生子這三個字,一直伴隨著他的童年,他沒有母親,隻有一個權利滔天的父親,然而世上唯一的親人卻不敢認他。
從五歲離開宮家,宮延恩就知道了一個道理,要想讓別人認同你,那麼你就必須讓所有的人都懼怕你,經曆了這麼多年,他做到了。
葉羅麗期盼著宮延恩此刻能被激怒,最好衝上來給上她幾拳,那麼監控視頻會告訴他,這牢他宮延恩是坐定了,隻要能把這男人送進去,那麼她就有辦法暗箱操作得到那塊心儀已久的地皮。
在宮老爺子即將咽氣時,她早就將宮家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是沒想到那個老不死的竟然背著她偷偷留下了一份秘密遺囑,她最看重的那塊地皮被那老爺子留給了宮延恩,甚至在老爺子舉行葬禮時,她都一直被蒙在鼓裏,直到清點宮家產業時,她才恍如大夢反應過來。
當時的一步走錯,現在步步走錯,這宮延恩這才貿然回國,不用想她也該清楚,一定是為了報當年之仇,她真恨當年沒下得了狠心,直接在國外找人做了他,那麼便也沒有今天這些的麻煩事。
麵對葉羅麗的步步挑釁,宮延恩非但沒揮拳,反而怒極反笑,他揚起明媚的笑臉,重新坐在秋千上,眼神一瞬不瞬的望著那顆早已長生參天大樹的槐樹,壓根沒空搭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