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呢?時寒墨,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打你了?”蘇清漣飛快的起身,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胸口處,如水的眸子不悅的瞪著一臉懵的時寒墨。
這女人又是怎麼了?怎麼又無端動怒了?
放下手帕,時寒墨朝女人走近了幾步,可是女人似乎非常抗拒他,隻要他往前走一步,她就朝後退一步,兩人就這麼以這種奇怪的姿勢走出了餐廳。
一出餐廳,門外就寬闊的大馬路,因為走的急,蘇清漣還沒來及的看清,一輛汽車就像是瘋了一般駛到了她麵前。
“小心。”緊跟在身後的時寒墨眼疾手快的飛快將女人一把摟進懷裏,心疼的抱緊女人,低聲的詢問,“小漣,沒事吧,別怕,有我在你身邊呢。”
男人柔聲的話語慢慢的撫平了蘇清漣緊張跳躍的小心髒,剛才那一幕真的驚險,要不是時寒墨出手的及時,現在她估計早就平躺在大馬路上了。
感受著男人越抱越緊的力度,這讓蘇清漣都快要喘不過氣來,她推了推男人,示意讓他鬆開,可是男人非但沒鬆,反而抱得更緊了,像是要把她鑲在身體裏一般。
“哎呀,你弄疼我了。”蘇清漣低低的埋怨了一句,嚶嚀的聲音在男人的耳旁久久回蕩著,煞是好聽。
聞言,男人隻是眼皮動了動,依然不肯鬆開懷中的女人,他聞著女人發絲上的熟悉味道,一點也舍不得就這麼放開她,女人掙紮的越厲害,時寒墨就使壞似的更加用力,兩人在人潮湧動的街道上,旁若無人的秀著恩愛。
蕭靈一直待在他們對麵,當看到兩人相擁的這一幕,她也由衷的感到開心。
這一幕,確實觸動到了她,曾經她也遇到一個這麼刻骨銘心的人,隻是……他是個渣男。
說來也奇怪,一想到宮延恩,他的電話便打了過來,觸景生情的蕭靈連忙轉過身,接聽。
“靈兒,對不起,許年被我弄丟了……”宮延恩充滿歉意的聲音傳來,蕭靈瞬間從頭冷到腳板。
許年丟了……
“到底怎麼回事?宮延恩,許年要是沒了,你就得為他抵命,人是你的手下一手帶走的,整件事情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最好別逼我!”隻是愣了幾秒,蕭靈立馬就回過神,她握緊手機,惡狠狠的發泄著怒氣,那咬牙切齒的模樣,要是現在宮延恩站在她麵前,她真的能上前一把將男人撕碎。
宮延恩在撥電話之前,就料到蕭靈一定會方寸大亂,他一邊安慰蕭靈的同時,一邊又駕著車急匆匆的朝著陸之曼的私人別墅駛去。
許年是被陸之曼的人帶走的,這事鐵定跟那女人脫不了關係,他害怕的不是許年現如今的安危,他最害怕的是,陸之曼會利用許年這個人質來威脅蕭靈,除去蕭靈,是陸之曼一生的執念。
車子駛到別墅外,看到燈火通明的別墅大廳時,宮延恩心裏不禁“咯噔”一下,掛斷電話,他從容的下車,摁響了門鈴。
他的心情一直忐忑不安,他知道陸之曼這個點還沒入睡,一定就是等著他的到來,他最擔憂的事情或許真的如他所料了。
走進客廳,陸之曼一身大紅色的睡袍躺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正悠閑的品嚐著水晶杯裏的紅酒,聽到男人的動靜,她輕蔑的撲哧一笑,將水晶杯裏的半杯紅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