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時寒墨將嗜睡的蘇清漣送回房間後,看著她欣然入睡,這才慢慢的起身,走出屋子。
“去陸家。”
走出酒店,時寒墨就命司機再次前往陸家,藍天坐在副駕駛上,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時總,既然許醫生自行選擇回去,您這次去陸家是?”
陸震天這個男人有多難搞定,藍天自然是清楚不過的,要不是看在當年自家老板好心收留走失的陸之曼,這次想要跟他要回許年,那簡直比登天還難,哎,好不容易將人要回,這許醫生竟又回到了原地。
這些人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他搞不懂。
“先去看看吧,我總覺得許年不是回陸家了,至於去了哪兒,我也不清楚。”
時寒墨靠在車後背上,疲倦的揉了揉兩鬢,淡淡回道。
從得知許年不打一聲招呼的離開,再到回去後沒有一個報平安的電話,這讓本能警惕性極高的時寒墨感到隱隱不安。
他倒不是擔心陸家人會對許年做什麼手腳,怕就怕,許年並沒有回去,而是直接下落不明。
胡思亂想一通,車子也逐漸駛到了陸家別墅之外,這棟象征著最高權力的哥特式建築在夜裏顯得尤其孤寂,尤其客廳裏隻亮著一盞不算明亮的燈光,更加讓人覺得不適。
“時總,要不要提前打個電話?”
藍天掏出手機,開口問。
“不用了,你們都留在這,我自己進去就行。”
“可是……”
時寒墨搖搖手,然後邁著矯健的步伐走進了別墅。
客廳,隻有幾個傭人在收拾著餐桌,看樣子應該是剛用完晚餐,時寒墨經過餐桌時,特地看了眼,隻有兩個人的用具。
他猜的沒錯,許年果然沒回來。
可是他這麼晚了不回陸家,又會去哪兒呢?
坐在客廳沙發沉思之際,樓上驀地響起了下樓的腳步聲,腳步聲很輕,應該是個女人的。
扭過頭望去,陸之曼正披頭散發的隻身單薄的下了樓,看到時寒墨的時候,女人勉強的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算是打了個招呼。
“喝什麼?”
陸之曼打開冰箱,隨手拿了一瓶啤酒,“這個行嗎?”
“嗯,可以。”
麵對麵坐著,陸之曼揚起小臉,一口氣就喝掉了半瓶啤酒,似乎是覺得還不算過癮,又拿起手邊的白酒打算,對著瓶口就一口灌下去。
“小曼,放下!”
時寒墨有些看不下去了,出聲厲聲指責道,“你一個女孩子大半夜喝這麼多白酒,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嗎?”
本來時寒墨並不想管這些破事,但是陸之曼好歹也算是與他一起生活過的小妹妹,他沒有親人,除了張媽外,也就是陸之曼這個能稱為妹妹的女人,現在許久年不見,看到她變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他實屬有些難受。
聽到男人的嗬斥聲後,陸之曼紅著眼眶,將白酒放下了,身子一仰,躺在真皮的沙發上,又是哭又是笑的,一旁的傭人早就見怪不怪了,做完自己的事,立馬就識趣的離開了。
等到客廳裏隻剩下時寒墨和陸之曼時,女人這才重新起身,冷幽幽的望著男人,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