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之災,已經夠她受的了。”向晚目光慢慢平和,語氣也是溫柔的,“而且我知道蘇向晴那個人,她看著我過的比她好,肯定會抓心撓肝的難受,我會時不時去看她,讓她知道我過得有多好。”
“好像也是哦。”簡單覺得有道理,所以也不再勸了。
“對了,這段時間你出去還是要注意點,盡量少出去。”
“怎麼了?”
簡單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直接拿出手機翻出一個新聞給向晚看。
是一則貪官落馬的新聞,已經被逮捕了,看看時間,逮捕到現在還不到五天。
“他是馮家的人。”
隻這句話,向晚便懂了,不再多言。
“謝謝你。”
簡單一臉的不在意,“謝什麼,我們是朋友嘛,而且這事你過一段時間也會知道的。”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向晚卻清楚早知道和晚知道到底還是不同的。
她壓下心底隱約的擔憂,聽著簡單說起了其他有趣的事。
“向晚,什麼馮家的人?”小家夥即便很聰明,可到底年紀還小,在一邊聽了個雲裏霧裏。
簡單在的時候他沒有問出來,可簡單一走,他便迫不及待的向向晚詢問。
“是那個馮家嗎?”見向晚不回答,他繼續問。
景安很聰明,有些事無意間聽到也會問,可爸爸從來都不告訴他,隻能他自己揣度。
向晚摸了摸他柔軟微卷的頭發,“景安很想知道嗎?”
“想知道!”糯糯的童音很是悅耳,景安的小臉上也滿是認真。
“你爸爸和馮家呢,相當於是競爭關係,比如你們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想做班長,但班上卻有兩個合適的孩子,最後隻能有一個當上班長。”
“可是還有副班長啊。”
“對,有個副班長,可班長隻有一個對不對?”
小家夥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對。”
“班長和副班長,到底還是有些不同的。”
“我知道了,爸爸想當班長,所以和馮家是競爭關係。”
“真聰明,可這件事不能和其他人說哦,就當是我們的小秘密。”
“好,我絕對不說!”
其實這些事都是心知肚明,可若是從景安的口中說出去,難免會讓人多幾分揣度,還是少點麻煩比較好。
出院的那天,向晚在霍霆琛的陪伴下去看了蘇向晴。
不到十天的時間,蘇向晴見到她,依舊充滿了恨意。
好在兩人隻見隔了透明的玻璃,向晚也沒有拿起放在一邊的電話,隻能看到蘇向晴麵目猙獰的在那邊咒罵。
雖然聽不清罵的到底是什麼,可從她的嘴型也能夠猜出一二。
霍霆琛神色冷了冷,眼中閃過戾氣。
向晚麵無表情的看著蘇向晴猙獰而扭曲的咒罵,直到她身後的獄警出麵阻止,蘇向晴才不情不願的安靜下來。
可她眼中依舊是深切的恨意,似乎恨不得將蘇向晚剝皮銼骨。
蘇向晚這些天休息的很好,又沒有什麼壓力,再加上過來的時候化了個淡妝,所以顯得肌膚吹彈可破,和素顏憔悴的蘇向晴比起來,那是天差地別。
蘇向晚依舊麵無表情,額頭上的傷痕淡化的幾乎看不清,手臂的傷尚未痊愈,可隻要好好養著,很快就能痊愈。
蘇向晚瞥了眼一邊的電話,然後拿起聽筒,那邊的蘇向晴也拿了起來,“蘇向晚你這個賤人……”
向晚直接掛斷,坐在了一邊。
“我可能還要在這裏呆好一會兒,允許嗎?”她扭過頭看向霍霆琛。
他點了點頭,“你想呆多久都可以。”
霍霆琛出去後,向晚低著頭玩手機遊戲,她並不是很喜歡玩這些,現在不過是打發時間而已。
遊戲的間隙抬起頭,蘇向晴依舊怒目而視,眼中是赤裸裸的恨與狠。
一小時後,她再次拿起聽筒,蘇向晴像是打了腎上腺素一樣,依舊咒罵,向晚麵無表情放下。
反複幾次之後,蘇向晴似乎也被消磨了脾性,她拿起聽筒的時候沒有再惡毒的咒罵。
蘇向晴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飛揚明豔,明明還比蘇向晚小半歲,可是看上去卻比她大上好幾歲,沒有化妝的皮膚也很粗糙。
“蘇向晴。”她開口,聲音裏沒有半分情感。
“你還有臉過來,我今天之所以會在這裏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的話,我能在這裏嗎!你就不怕報應!”
向晚輕輕地笑了起來,眉宇間沒有絲毫生氣的模樣,“這話你應該問問你自己,若不是我運氣好的話,現在隻怕已經成了車下亡魂了,到時候你也不會隻是,關上幾年就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