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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仰八叉的倒下去，看著滿天的繁星，陳小武還在消化著現在聽到的事實。
他抬起頭，調整了個方位，看向白笙，沉聲道：“到底老師的輪回和你的有什麼差異？老師是怎麼做到可以元神滅而能輪回？”
“這差異，大著呢！”白笙拖著腮幫子，這副小妒忌的模樣，倒有幾分沒化形錢懟天懟地無憂無慮的蠻橫小狐狸的影子。
“像我，不僅需要耗費天才異寶，中間不能出一絲差錯，元神可能隨時消散，況且要找到合適的驅殼，化形不受幹擾，更是難上加難。如果不是我前身對狐族貢獻實在大，難保他們不會放棄我。而鍾馗，他是自生的，沒有任何人照料他。他也不知為何誕生，他有記憶的開始，就是被天師族發現領養的。那時，全部人都以為是哪位子孫流落在外，誰曾想，他是刻意淡忘的那人。”
陳小武摩挲著自己新長出的小胡須茬，麵上的清澈有神的眸子，明顯有著一分困惑。
“那老師和你一樣，記得上輩子做過的事情嗎？”
“不記得，僅僅有幾個畫麵閃過。可是，”白笙有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可是，他記得所有的修煉法訣，力量也被儲存起來，但他不輕易動用。生氣！為什麼我不是這樣！”
陳小武覺得沒什麼差異，敷衍的點了點頭，安慰道：“你也能獲得前身所有力量的。”
“哼。我是能獲得，但是也離不開苦修，隻是說速度更快。”白笙氣呼呼的環著手，很幼稚的說道：“但是，他僅僅百歲就獲得那股力量啊！僅僅百歲啊！！他還是個乳臭未幹奶娃娃的時候就這麼強悍了！！而且，他的力量能夠封存，如果他不是跟我相認，世上無一人知曉這件事。”
陳小武臉色微變，牙齒下意識的咬進了，他現在才意識到，鍾馗這種能力是多麼強悍。不死，還能繼承以往的力量，一世的力量已然如此恐怖，那如果鍾馗連續複活幾次，那豈不是無敵的存在？
白笙沒有看到陳小武的表情，還自言自語道：“這家夥，還可以不受上輩子記憶困擾。像我，有時候睡夢突醒，都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誰。雖說都是同一人，但我始終又有隔閡，別扭的要死。隻能勸自己，再世為人，眼下最重要！”
等到白笙自顧自的念叨玩，陳小武才伸出手，揉了揉白笙的沒有收進去的狐狸耳朵，毛茸茸細膩的手感，抓了在放開，看著那狐狸耳朵恢複原形。
“你說，這世上，有沒有可能，不止老師能這樣。”
陳小武的手一張一合，白笙也配合的被抓著耳朵。
“沒有！如果有，這三界如今還會這般平靜？”
白笙懶洋洋說道。
“不是，白笙，你點醒了我一件事。”陳小武彎下腰，對白笙說道：“在鬼族那，也出了個驚豔絕倫的天才。千年的年紀，卻能夠斬殺獄鬼首領。而且，還是輕而易舉的那種。之前我猜測，是否有什麼機緣，但現在你一說……”
“嗯，”白笙點了點頭，附和道：“你是說，那人也是輪回重生的嗎？”
靜謐的空氣，有著蟲鳴之音，類似在清幽的野外，傳來的蟋蟀的合奏之音。在兩人之間，還能聞到小池邊的芎?傳來淡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