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道:“季子從小就和我一同長大,我年少輕狂,而性格桀驁,她卻典雅端莊,就像是典型的大和撫子,至少就是我們兩個性格如此截然相反的人,在很多方麵都極其互補,久而久之,我就把她當做了成一個同齡的姐姐,隻是不知道她對傾注的會另外一種顏色的情感。”
“而就在我二十歲的時候,就認識了另外一個女孩,她叫做繪琉香,也就是春香的奶奶,我當時一直都在嚴厲的家族管教中被壓製地成長,那種透不過氣的壓力經常讓我想離開家族,直到繪琉香的出現,她也是一個顯赫家族的千金,但是我見過她之後,她的直爽,她的野性,絲毫沒有一點富家千金的那種拘謹及靜態,就像是開在富饒之土中一朵奇花,我被她所有怪異的言談舉止所吸引了,你們可怎麼都不會想到,我會道術就是因為她的緣故。”
“隻是就是這樣,隨著我漸漸地被繪琉香所吸引,我發現自己的的確確是愛上她了,在一次聚會的時候我也明確了她的心意,於是乎,我們兩個便好了起來,並且明確了關係,隻是我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關於季子的心意和感受,一直都沒有……”
他說到這裏,神情變得特別悲憫,但是他隻是停止了一會兒,就仿佛頂住巨大的壓力似的,繼續道:“後來我和繪琉香的事情被家族知道了,出乎我的意料,雙方的家庭並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反而是是盡力在撮合,那個時候,我簡直就感覺自己是個人家贏家,既找到了自己的摯愛,也少有地得到家庭的支持,那段日子我幾乎每天都活在喜悅當中,隻是……隻是都沒有在意季子的想法。”
“季子在知道我和繪琉香的戀情之後,表現出來的冷淡已經讓我覺得古怪的了,隻是每次我去找她的時候,她都不願意見我,直到她有一天當場和她碰了麵,就問起了她為什麼那個樣子,她似乎已經忍了很久,就將對我的感情全盤脫出,我聽了之後,又是震驚又是錯愕,隻是想不到能對她說什麼,她絕望地看了我一眼,就哭著跑走了,我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我沒有去追,如果我去追了,就不會發生後來乃至於現在的事,我也萬萬沒有想到想到,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季子。”
“之後,我和繪琉香就舉辦了婚禮,我發現季子沒有來,第二天,才知道她已經跳河自殺了……”
安倍聽到這裏,就臉色大變,驚然道:“難道說那個河岸傳說是真的?你口中的季子就是……”
西野禦作艱難地點點頭,仿佛對所要訴說的事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道:“我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對於道術有了一定的造詣,也了解世間不願進入地府的鬼怪都是彙集著極強的怨念,隻是沒有見過,就是還存在了一絲對昔人美好的期許,總覺得這是不可能發生的。”
陳小武就看著西野禦作道:“那骨女就是你之前的青梅竹馬季子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