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陳小虎嘿嘿一笑說:“原來是這樣啊!”
“我和他認識三年了”,香茗捧著一個秀氣的杯子,兩手不住的在杯緣上搓,像是手冷似的,“他是我見過的最為特別的男人。”
香茗淡淡一笑,臉上一片甜蜜,像是一個陷入熱戀之中的小姑娘一般,我看了之後感覺怪怪的,但一想我也並不是那種太過保守的老古董,還是多給他一些理解吧。
隻聽香茗又接著道:“那一年,是我事業剛開始有起色的時候,但是,卻也是我最為困難的時候,很多複雜的案子需要我去處理”。
說到這裏,他又抬起頭來看著我道:“你知道,做我們律師這行,有時候為了錢不得不去跟各種各樣的人接觸,他們中間有好人,也有壞人。”
陳小虎點了點頭,這個完全可以理解。
“所以,當時我的壓力特別的大,而我男朋友的出現,給了我一種父親般的溫暖,他給我帶來的安全感,是無論從哪裏都找不來的”,香茗捋了捋頭發,長鬆了口氣,好像跟我說了這事之後他整個人都卸了好大一個重擔似的。
而陳小虎,則如同一個非常優秀的聽眾一般靜靜的坐在旁邊。
說到這裏,香茗撇了那雕像一眼道:“我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我也不想知道,他隻是偶爾會來我這裏,但是,來之前都會給我打電話。”
“至於那雕像,是他兩年多前帶來的,當時他帶著這東西來的時候已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全身是泥,還有不少的傷,但卻像命根子似的捧著這個雕像說是給我改運的”,此時的香茗兩眼放光,臉色微微有些潮紅,甚至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隻聽他又說道:“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一個人願意為了我的事業這麼付出過,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決定將自己全身心的交給他,而這雕像就被我一直放在了這門口,聽說是隻要有了這東西,不隻可以擋住門外的邪氣,還可以去除自身的汙穢,所以,每天我一回來,隻要看到他,我就感覺全身心的放鬆,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陳小虎聽到這裏不免暗自歎息,看來,表麵風光的香茗也有如此之多難以言明的苦夢啊,一來為了自己的事業和形象,二來,他這種愛情觀隻怕是許多人都會帶著有色眼鏡看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陳小虎終於知道為什麼他問到這東西是什麼時候進她家的時候她會這般抵觸了,因為,她也怕陳小虎早就知道了她有男朋友的事。
這時,香茗抬起頭來看著陳小虎道:“所以,現在這雕像就是我的命,我是萬萬不會將他扔掉的。”
他的眼光堅定,臉上一片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神色,看得我心頭一凜,看來,因為這東西他倒是有幾分向我宣戰的意思了。
於是陳小虎嘿嘿一笑道:“這扔不扔得看你自己了,我隻是好言告知你而已,而且,我感覺這東西和你做夢這事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