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隻見陳小虎這怒印一出,黑霧之種身影頓時一閃即逝,再次出現的時候已距離陳小虎隻有半步之遙了。
“力道不足,準心不夠”,司徒行這家夥竟然跟玩似的,偷偷傳話過來,也不怕被秦玉蘭發現。
陳小虎聽後麵皮一跳,瞬間祭出那串槐木手鏈,大喝一聲:“四印拘魂,斷絕往生!”
這一聲喝出,那槐木手鏈頓時直朝司徒行身形掠去。
隻見司徒行反手一伸,輕輕接住了陳小虎這槐木手鏈。
雖然明知道這玩意對他作用不會太大,但是,陳小虎沒想到的是,這對付小鬼幾乎無往不利的槐木手鏈到了他那裏竟然跟玩似的,半分威脅都沒有。
不過,按照事先約定好的程序,司徒行應該會敗在陳小虎這一招之下。
果然,隻見司徒行輕描淡寫的接過槐木手鏈之後,竟然全身微微顫抖起來,顯得有些不支,最後身形緩緩變小,化為無數黑霧迅速消散。
而就在此時,陳小虎身後傳來一道聲嘶力竭的尖叫:“不要!”
陳小虎心頭一顫,居然是秦玉蘭。
按照程序來說,戲演到這裏那周傳文的魂魄已然徹底消失了,這秦玉蘭不說拍手稱快,至少也應該高興才是,怎麼會這樣呢?
於是陳小虎一臉不解的看著她道:“怎麼了,周傳文的魂魄被滅了,他就不會再纏著你了,這樣不好麼?”
然而,事實遠遠超乎了陳小虎的預料。
隻見秦玉蘭麵如死灰,已然泣不成聲,哽哽咽咽的哭了起來,看得人一陣心酸。
所謂女人心,海底針,這陳小虎就真不明白了,這應該是件喜事啊,這女人到底怎麼了?
隻見這秦玉蘭器了好半天後才紅著眼抬起頭來,問陳小虎:“大師,傳文的魂魄沒了嗎?”
陳小虎點了點頭。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秦玉蘭聽後又再次哭了起來,讓陳小虎不由得一陣頭疼,這女人怎麼一言不合就哭呢,有什麼事你說啊。
不過好在現在客棧門關了起來,要不然的話,被別人看見一個女人趴在陳小虎這裏哭,還指不定怎麼想了呢。
陳小虎也關實有些無奈,歎了口氣收拾起之前被司徒行那一陣陰風刮得到處都是的紙灰來。
“大師,謝謝你”,過了好長時間,陳小虎身後傳來幽幽的聲音,隻見此時秦玉蘭已經恢複了正常。
陳小虎嘿嘿一笑說:“沒事,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秦玉蘭淡淡一笑,從包裏拿出一匝現金放在了桌上說:“陳小虎沒想過要將傳文魂魄弄沒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的眼框又紅了起來。
陳小虎沒敢接下話,這女人的情緒實在太難猜測了,陳小虎還是少開口為妙,收了錢就算了。
“他是我生命之中愛的第一個人,也是最後一個人”,秦玉蘭幽幽開口說了起來,輕輕坐在陳小虎那太師椅上。
陳小虎聽了一個激靈,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但是,秦玉蘭絲毫沒有住嘴的意思,又接著道:“他對我的好,花再多的錢別人也給不了,包括我現在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