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們,甚至眼睛連眨都沒有眨一下,但他的動作隻是這樣保持著,沒有要動的意思。
仲商半天沒等到回答,不由推了他一下,“仲秋,你到是說句話啊,到底是怎樣?”
終於人家惜字如金的賞了兩個字,“盯著。”
仲商,“……完了?”不采取措施嗎?
仲秋眸底閃過複雜之色,沒好氣道,“難不成你還想怎麼樣?跟上次一樣,給老板直播嗎?”
仲商想起上次的事情,臉上閃過一絲愧疚,雖然後來許安可也沒有埋怨他們什麼,但是他們卻是受到了良心的譴責,以至於兩人每天都過得很焦慮。
“仲秋,以後我們倆該怎麼辦?”
其實他們倆不是合格的保鏢,合格的保鏢對於雇主的話是要百分之百的執行,但是他們知道,他們做不到百分百。
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們已經不知不覺的被敵軍策反,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的那種。
仲秋這次沒有回答他,隻是麵顯凝重之色。
沒多久,他們的視線中出現熟悉的兩人,許安可走在前麵,白術走在後麵,手裏還提著食物打包盒,先後上車後,終於往目的地駛去。
到了目的地後,許安可一直學習到很晚才離開,回家的路上,她已經是一臉倦色。
“夫人,您先睡會兒,到了我們叫您。”
仲秋這會兒已經知道許安可去忙什麼,知道她辛苦,體貼的說道。
許安可也不矯情,她確實是累到了,BEN那人就是個瘋子,一說起設計,簡直就是六親不認,也不管她這個新人是否能跟上高強度,所以一晚上下來,她感覺全身的力氣被抽幹了。
等她一覺睡來,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床上,她猛得坐起來,記憶有些混亂。
“你醒了?”
顧景琛正端起一杯牛奶進來。
許安可眨了眨眼,有幾分不真實,“我怎麼會在床上?”如果沒記錯的話,她應該是在車裏才對。
顧景琛啞然失笑,把手中的牛奶遞過去,“我抱你上來的,誰叫你睡的跟小豬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有人要賣你,應該會很容易吧?”
許安可接過牛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這不是太累了嗎?你都不知道我師父這人有多變態,一晚上我的腦子都沒有停下來過,感覺整個人都被掏空了。”
她一口氣喝完牛奶,終於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顧景琛看著小女人的模樣,麵露心疼之色,上午的時候,他就讓孫宏調查過,知道BEN就是那個神秘的師父,而BEN在業內是出了名的嚴厲,許安可被折騰成這個樣子,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他過去緊緊的抱住許安可,“小可,如果真的覺得辛苦,就不要學了,凡事有我,我一定會幫你向許氏討回公道。”
許安可愣了一下,心裏有種酸酸澀澀的感覺,她努力的把這種感覺從心底消去,假裝堅強道,“不,我跟我媽的公道一定要自己討回。”
她也想找個人來依靠,但是這世上真的有能依靠的人嗎?血親都不能相信,更何況是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