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這就是去拿。”
顧媽也不敢耽擱,趕緊加快步伐去房間拿衣服。
顧景琛拿出手機想要給許安可打電話,卻發現鈴聲竟然在房間裏響起,他不由低咒一聲,“該死的。”
“顧媽,衣服拿來了沒有?”
他又對著正在房間裏的顧媽大聲叫道。
“來了來了,少爺,我給你也拿了件衣服,你自己也別凍著了。”
顧景琛接過衣服,拿起車鑰匙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
淮南市處於亞熱帶季風氣候,哪怕是冬天,也不會像北方那邊白雪皚皚,但是室外的氣溫也不會高到哪裏,一般臘月裏,氣溫最低可能會到零下幾度,正好這幾天有寒潮,所以溫度比往常還要低一些。
顧景琛剛到門口,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想到顧媽說許安可穿的單薄出去,不由心裏更急了幾分。
以為小女人剛出去不久,定然走不遠,所以他開著慢車在路上慢慢尋找,誰知他一路開過去,竟然沒發現對方的影子。
想到最近新聞上綁架的那些消息,他不由更著急了,但是偏偏許安可連電話都沒有帶,他根本找不到人。
車子一遍一遍在城市的各個角落穿梭,但依舊找不到熟悉的身影。
顧景琛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挫敗感過。
最後還是冷靜下來,打了個電話給警局的熟人,通過衛星找到了小女人的落角處。
當他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時,許安可已經被凍得夠嗆,她像一隻被丟棄的小狗一般,軟趴趴的坐在母親墓碑旁邊。
自從母親去世後,許安可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跑到這裏跟母親絮叨絮叨,而晚上她一出了別墅區,就坐了計程車來到這裏。
後來付錢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沒帶錢,把手鏈壓給了司機才做算。
許安可根本沒發現顧景琛已經找到了她,依舊還在跟母親像往常一般聊著天,“媽,當初你要離開的時候,為什麼不帶走我?你知道嘛,你留一個十歲的孩子獨自在這世上,我將會受多少苦嗎?”
其實有時候她還是恨母親的自私,為什麼她當時不肯帶走自己,如果那時候她也像母親那般一起離開,這往後的苦是不是都不用受了?
她的願望很簡單,她隻想生活在一個簡單的環境下,開心健康的度過餘生,但就是這麼平凡的心願也不能讓她滿足,小時候許婉清母女每天想著如何折磨她。長大了,她們倆母女又想著如何害死她,哪怕她離得遠遠的,但依舊逃不掉兩人的魔爪。
三年的牢獄之災讓她明白,妥協與退讓不能讓她平安的過日子,唯有不擇手段的反抗,但為什麼要讓她原本就痛苦的人生還要更加痛苦?
顧景琛就是那個讓她徹底跌入痛苦深淵的人。
忽然,她感覺身上一暖,身子被迫靠進一具溫熱的懷抱中,她慌張的想要掙紮。
“小安,是我。”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也在這異常安靜的陵園響起,但許安可掙紮的更厲害了,“顧景琛,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你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