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的臉變得有些猙獰,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做大事者不拘小節,這麼多年來,她也是這樣過來的,因為如果不狠,別人就要對他們母子倆發狠了。
“說得輕巧,顧老夫人,我想你應該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吧?”
有時候許安可覺得顧母還挺可憐的,顧父早逝,她一個人帶著顧景琛長大,這輩子恐怕唯一的希望全都寄托在顧景琛這個兒子身上。
雖然理智上可以理解,但是情感上,她理解不了,更何況這個被顧母置於死地的還是自己,她更加不能接受。
顧母眸中閃過一絲慌亂,強行辯解,“我不需要什麼愛,我隻要守住我的位置就好。”
許安可突然覺得再討論下去也沒有意義,顧母已經走進牛角尖,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了,再者,她今天可不是來上什麼愛的教育課。
無論顧母怎麼想,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行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無法左右你,也不想左右你,今天我隻是來跟你算賬的,下藥的賬,車禍的賬,這一筆筆一件件,我總不能就這麼吃了悶虧吧?”
顧母冷哼一聲,“你想要多少錢?”
說了這麼多,還不是為了錢?她還以為許安可的骨頭有多硬呢,還不是個市井小人一個?
在她眼裏,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事。
許安可沒有錯過顧母眼裏的蔑視,但又怎麼樣,她不在乎,沒人跟錢過不去,隻要這錢來得正途。
她朝顧母伸出一隻手。
“五百萬是嘛,可以。”顧母爽快的應下,從包裏掏出支票本,準備寫下金額。
許安可一雙手按在支票本上,陰森一笑,“不好意思顧老夫人,恐怕還得再加一個零。”
顧母蹙眉,“許安可,你這是在敲詐?”
許安可收回手,兩手交叉擱在胸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敲詐?顧老夫人,看來你還是沒算清楚這筆賬,你給我下藥讓我險些終身不育,這如同斷人子孫,可是要天打雷劈的。你又買凶殺人,讓我險些命喪車輪,這也是遭雷劈的。
我用五千萬,換你兩次免遭雷劈,也就是說抵你兩次命,難道你的兩條命不值五千萬嗎?”
雖然顧母理智上明白許安可根本是在瞎扯,如果做了壞事真有報應的話,這世上就沒有壞人了,但聽到她一口一個遭雷劈,心理陰影麵積無限放大啊。
罷了,五千萬就五千萬吧,反正她也不缺這錢,隻希望用這五千萬能買個心安。
許安可看著她在支票本上寫下五千萬,不由得逞一笑,這些豪門貴婦一向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卻相信死了這種迷信。
攻人先攻心,看來平時的心理學沒白看。
“這五千萬給你,但請你記住,以後跟我兒子撇清關係,不要再騷擾他了。”
顧母遞過支票,還不忘記提醒許安可以後要遠離她兒子。
許安可接過支票塞進包裏裝好,雙手再次抱胸,一副再談的姿勢,“一碼歸一碼,剛才我們就說好,五千萬是三年前的賬,至於買斷的事情,恐怕我們還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