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被關在完全封閉的屋子裏,心中充滿了難過與希望。半夏難過和恐懼的是,她永遠不知道未來等待著她的是什麼。她不確定宮少墨還會不會再對她大打出手,而讓半夏保持希望的是,那個與席辰南一起度過的夜晚。
時至今日她和席辰南之前的誤會已經解開,席辰南也答應要幫助她。所以,其實現在的半夏處於一個完全被動的境界,但是她的內心充滿了希望,而這種繼續堅持下去的希望與動力全部來源於席辰南。
而令半夏同時也有些意外的是,這一次宮少墨像是想明白了一樣,並沒有再對她大打出手,也沒有對她進行再進一步的親密接觸。甚至宮少墨這次都不會出麵來看半夏,而是每天一日三餐都派一個特定的人來為半夏送飯。
半夏每天的一日三餐都供應的十分穩定,而且製作精良。而半夏所被關的屋子雖然封閉,但是卻又設備齊全,條件也並不艱苦。雖說如此半夏也明白自己在這裏生活也並不是長久之計,自己要做的是盡快與宮少墨接觸,拿到證據。而從現在的情形看來,宮少墨好像刻意提防著自己,半夏根本就沒有可以直接和宮少墨接觸的機會。
而且宮少墨好像也為了防止半夏在屋子中有任何要尋短見的意圖,所以每天送餐之後,送餐的人都會在旁邊看著半夏,直到半夏吃完。
半夏因為曾經在監獄中生活過,所以從那以後半夏的腸胃變得非常脆弱。而在如今這種半夏根本無法接觸到宮少墨的情況下,她能想到的也隻有苦肉計,隻有通過糟蹋自己的腸胃,來讓自己腸胃真的出現問題,才可能去醫院,然後引起宮少墨的憐惜。
在每日如此嚴格的監視下,半夏隻好采取最極端的辦法。她會偷偷留幾口飯多放幾天,直到飯菜變質,半夏就會偷偷的在夜晚吃下。為了讓自己腸胃難受具有更大的真實性,半夏甚至會故意喝自來水,用冷水一遍遍衝澡。
在半夏堅持不下去,或者感到痛苦難受的時候,她就反複告訴自己,還有席辰南陪著自己,熬過這段日子,拿到證據,她就可以和席辰南一起過他們曾經約定好的美好生活了。
終於在半夏對自己持之以恒的折磨之下,在某一個白天,當送飯的人進入房間時,看到半夏麵色蒼白,痛苦的躺在地上。送飯的人不敢有半分的耽擱,立刻給正在公司工作的宮少墨打通了電話。
當宮少墨火速從公司趕回來時,半夏已經感覺自己仿佛痛的失去了一切的知覺,她也隻能痛苦的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除了疼痛,半夏已經失去了其他的感受。看到宮少墨的時候,半夏已經顧不上有任何其他的反應,隻能出於求生的本能,用僅剩的幾分微弱的力氣輕輕喚道,
“救我……救我……”
宮少墨來不及有絲毫的猶豫,立刻把半夏抱起,驅車趕往離家最近的醫院。如今的半夏處於半昏半醒的狀態,腦海裏回映的全都是席辰南那張溫柔的臉。半夏自己都沒有料到這一次的腸胃病竟然會如此令人痛苦,此時此刻席辰南好像成為了她堅持下去的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