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蹤大宗主和玉米哥的過程中,白小鬼揉著惺忪的睡眼醒了過來。
她習慣性地爬上寧天霄的背,抱著他的脖子:寧天霄,好困啊。
白小鬼腳上手上的傷口已經全部消失了,看她的進度,似乎再過不久,白小鬼也會轉變為下一個形態。
但讓寧天霄鬱悶的事情是,他在溟魂塚內吞噬了那麼多的溟魂,身上的溟魂卻還是火,金色的火浪。
想到白小鬼的舌頭,寧天霄問道:“吞噬溟魂,會讓你的舌頭長出來嗎?”
白小鬼搖了搖頭。
三天前的夜裏見到的那些溟魂還在走動,沿著相同的路線邁著不急不慢的步子,仿佛在進行什麼儀式。
這是玉米哥的陣,寧天霄暗中感慨這陣勢不凡,甚至有了把玉米哥拉到自己陣營當中的衝動。
但是當他再次回想起玉米哥邁著輕快的步伐叫大宗主來抓自己的場景,寧天霄失語了。
有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
還是等會再電他幾下,問問虛實好了。
玉米哥在路的盡頭站住了,白胖的宗主捂住自己的心口,氣喘籲籲地吆喝道:“我要餓死了,快救救我啊!”
寧天霄看到那餓鬼已經把舌頭伸向了大宗主的嘴,大宗主拚命甩著頭,想要避免餓鬼的舌頭探進自己的肚子裏。
大宗主捂住自己的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哭了起來,含混地說道:“救救我!救救我啊!”
幹瘦的惡鬼溟魂掐住大宗主的脖子,想讓他張開嘴,大宗主絕望地甩動著頭。
玉米哥停在一堵牆前,長出了一口氣,他一踩地上,不知觸動了什麼機關,他背後的牆一翻,掉出了一個折斷手腳的人。
這人的溟魂是一隻紅色的鳥,大宗主急切地向前爬著,他身後的惡鬼終於收回了纏向他的手臂。
餓鬼抓住那隻鳥,輕輕一掰,掰下了鳥的腦袋,塞進了嘴裏。
而大宗主也抓住一條手臂狠狠地撕咬了一口,一口肉“咕咚”一聲落盡了他的胃裏。
大宗主撫著自己的肚子:“我們終於可以吃飽了。”
大宗主的眼眶四周帶著詭譎的暗紅色陰影,寧天霄站在遠處,也能聞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腥臭味。
惡鬼吃完這口鳥肉,拖到地的舌頭舔了一圈臉,大宗主貪婪地看向玉米哥。
玉米哥飛速地看了一眼第一個被拋出來的人身上的標記:“他娘的,一隻鳥夠吃什麼,這死胖子三天沒吃到好的東西了!。”
玉米哥再次踩動機關,一個身上畫著牛的人被扔了出來,惡鬼的長舌纏住牛的溟魂。
金色的餓鬼在吞噬溟魂的過程中,身上的肉逐漸多了起來,凹陷的臉頰也變得豐盈許多。
隻是惡鬼的肚子依然扁著,像是十年沒有吃東西。
餓鬼吃完牛,低低歎了一聲,說道:“餓啊。”
此情此景,寧天霄越發珍惜背後的白小鬼,能用糖養活的小鬼,比這麼一個要人命的鬼實在是好太多了。
等大宗主吃完了東西,玉米哥也放鬆了,他上來扶住大宗主:“大宗主,還餓不餓?”
大宗主打了個飽嗝,滿意地搖了搖頭。
玉米哥繼續蠱惑道:“您看看,大宗主,這幾個五宗主裏,是不是我做得最好?”
“是啊,是啊,”大宗主搖晃著肥胖的腦袋,“你多給我找點吃的,我讓你做三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