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川一個頭七個大地跟在寧霄身後,看著寧霄大搖大擺地走向皇宮內部。
劉大川心想寧霄還真是個不要命的,不過,作為他的徒弟,此時此刻,似乎也隻能好好地扮演這個跟班的角色。
皇宮內仍然有絲竹聲飄散,皇帝陛下他老人家,似乎正在享受豐富的夜生活。
寧霄劉大川兩人跟一群宮女錯身而過,等人走遠之後,寧霄嘿地一聲問道:“你,皇帝陛下他這麼愛玩,算不算個明君?”
劉大川沉思了一陣:“俺要也當了皇帝,俺比他還荒唐。”
“......有理。”
也是,一個整閑來無事,朝政還被老而不死的太上皇把控的皇帝能幹什麼呢?聽聽曲,玩玩蟲子,坐在高處看著一種大臣因為事而鬧得麵紅耳赤,快樂一算一吧。
兩人穿過影影綽綽的花叢,來到了老祖宗居住的深宮當鄭
這一大片“地宮”並非如同寧霄所想,深埋於地下,而是高於地麵幾丈,整個“地宮”都被一股沉鬱陰沉的氣氛籠罩著。
如果,皇宮裏是明晃晃的喜慶,琉璃瓦鍍金柱,那這裏就是一片陰沉沉的墓地。
周圍幾乎沒有多少人經過,偶爾有穿著明豔的宮女匆匆而行,把一些東西送到這片墓地裏,然後再匆匆地回來。
寧霄摸了摸鼻子:“應該就是這裏了。”
寧霄示意劉大川不要話,隨著他緊緊跟隨在一個宮女身後,宮女原本正匆匆而行,到了“地宮”的入口,她心翼翼地向後看了看,然後抬起了一隻腳。
寧霄看向她的腳,他沒有看到任何東西,不是溟魂。
然後她拎起裙子的一角,又抬起另外一隻腳,跨過了一片空白。
寧霄看著劉大川,一挑眉頭:想不想試試?
劉大川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趕緊跨了過去,寧霄笑笑跟在了他的身後。
宮女基本每走個十餘步,都要停下來跨過一個寧霄根本看不見的東西,至於這東西究竟是什麼,劉大川臉上也是一片茫然。
雖然寧霄不知道劉大川的茫然是演出來的,還是真實的。
終於,宮女站住了,她拿開了牆上的一片琉璃瓦,又移動下一塊木片,緊接著拿出懷裏一個盒子,用一雙筷子夾了幾片冷油膏脂放在了木片的容器裏。
哦,原來隻是個換蠟燭的姐姐。
油膏燃燒出一種好聞的香氣,這位換蠟燭的姐姐就這麼一直走走停停,寧霄和王年也跟著她走走停停,這條冗長的通道,也似乎沒有盡頭一樣。
終於,她走到了通道的轉角,然後像來的時候一樣,不斷抬腳跨越著什麼,沉默地離開了。
劉大川用口型道:俺覺得很危險。
寧霄:俺也一樣。
那俺們回去吧?
寧霄搖頭道:俺覺得不校
寧霄完這句話,看向轉角的遠處,另外一條通道裏也有一名正在沉默添油的侍女。
劉大川拽了拽寧霄的袖子: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