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宗主聰明。”
寧霄拂了一下桌子上的木屑：“這事好想，他們要是沒什麼事了，你會今晚過來找我？”
表大伯清了清嗓子，滿臉嚴肅地道：“寧宗主，其實這事情是這樣的，他們隻是先來看看，還有一大批，不日就到了。他們的意思是......為了測試呂霜的能力，想問問您能不能在淩雲宗設下擂台？”
寧霄打了個嗬欠，迅速回答道：“不能。”
“寧宗主，這......”表大伯沒想到寧霄會是這個答案，但仔細想想，淩雲宗是寧霄的地盤，烏龜族，實話也沒有這個資格，讓寧霄一定要幫忙。
表大伯被憋了一句，悶聲悶氣地摸了摸鼻子，在寧霄麵前一抱拳，訕訕道：“寧宗主，打擾您了。”
“不是，表大伯。”寧霄刻完了最後一刀，“你想想，呂霜現在，你真敢替他答應嗎？”
表大伯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其實我覺得沒什麼問題，關鍵是這子，他自己到底怎麼想。”
寧霄內心：您真自信。
表大伯站在門口，有些感慨似地看了呂霜一眼：“寧宗主，其實呂霜以前也不是這樣的，他以前比這聰明得多。”
寧霄拿刀的手愣了愣：“那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被人下了咒，腦子不行了，七年前，為了讓他避風頭，我們族裏的幾個，才讓他出來求學，要不也不至於這麼多年，他都自己一個人在外麵飄著。”表大伯咂了咂嘴，“下藥的人，過幾要來挑戰他。”
寧霄把刀插在木桌上，回頭又看了呂霜一眼：“什麼咒？能不能解開？”
表大伯搖了搖頭：“現在還沒有辦法，但是他也到了年紀，如果他再不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來，我怕將來......就再也拿不回來了。”
“呂霜他記得這些事嗎？”
“有的記著，有的他也忘了，”表大伯道，“他原本是個很聰明伶俐的孩子來著，要不我們也不會支持他。”
“誰動的手？”寧霄眼中一寒。
“他的親叔叔。”表大伯磨了磨牙。
“殺了會怎麼樣？”
表大伯笑了笑：“這個......我也不好，寧宗主還是不要動手了，萬一他們以此為契機，挑動兩族之戰，就麻煩了。”
“那表大伯今夜來找我，究竟有什麼意思？”
表大伯歎了一口氣，摸著自己的鹵蛋頭：“過幾呂霜的親叔叔就來了，我怕他對呂霜下死手，寧宗主，上次金像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你的那種盔甲還有沒有？你能不能......給呂霜一個？”
寧霄默默點零頭。
表大伯把手抄在袖子裏，看著地上沉睡的呂霜。
寧霄又問道：“如果是呂霜殺了人會怎麼樣？反正決鬥之中，刀劍無眼。”
表大伯的手不自覺從袖子裏滑了出來，想摸自己的頭，又沒有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