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劉大川吹了聲口哨，再次躺會床上，自言自語：“可以啊，寧霄。”
綠枝的發絲被迎麵而來的勁風吹到寧霄的臉上，有些發癢。
寧霄無聲地笑了笑，看著巨鳥之下，湖麵的風光。
綠色的大鳥貼著碧藍的湖麵飛過，湖麵上波紋蕩漾開去，綠枝坐在巨鳥的身上，安靜地垂著雙腳，忽然，她伸出手，從湖上摘下一朵蓮蓬扔給了寧霄。
寧霄一愣，抓住了蓮蓬，掰給白鬼一半，白鬼興衝衝地剝著蓮子，趴在大鳥的背上，用手在水上劃動著。
寧霄的記憶裏，沒有這片湖，這片湖一望無際，似乎永遠都沒有盡頭。
似乎是知道寧霄在想什麼，綠枝開口道：“這是......通往漆鶴道的路，過了這片湖，就是漆鶴道的地方，我父親，在那裏，等你。”
寧霄一笑道：“我還以為你們的見麵，是來到江南道見我。”
綠枝搖了搖頭，認真地道：“聽，妖族有活動，我們現在不方便。”
寧霄眉頭一挑，有些想回頭去揍呂霜那個憨憨和表大伯一頓，但到底也不能什麼，畢竟是自己的傻徒弟。
“你害怕嗎？”綠枝忽然問道。
寧霄搖了搖頭。
被一個隻見過兩次麵的神帶出來，又是這麼突然地打破了計劃，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是應該害怕的，但寧霄現在心裏確實輕鬆無比。
輕鬆地想笑。
綠枝的溟魂飛揶揄地看著他，寧霄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道：“其實是有點害怕的，我在想，這片湖究竟有多大，萬一我不心掉下去了，我能不能一口氣遊到湖的盡頭。”
綠枝站起來眺望了一下湖水的邊緣，然後認真地道：“我會救你的。”
寧霄一愣，放肆地笑了起來。
湖上沒有任何一個神，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湖中沒有魚蝦，隻有大片的荷花，更準確地來，這片湖上，除了他們，沒有任何一種生靈的存在。
綠枝悠哉地晃動著雙腿，白鬼撐得捂著肚子躺在巨鳥的背上，打了個嗝。
“這片湖中，沒有別的東西了嗎？”
“有的。”綠枝指著湖水的下方，“很久很久以前，湖水的最下方有一座宮殿，後來，宮殿被毀掉了，就再也沒有了。我也隻是聽我父親過，以前有的，以後都不會再有了。”
這句話，綠枝是用神族的話來的，寧霄費了一點時間，才懂了這句話的意思。
寧霄盯著水麵，這裏的水很深，他一眼看下去，幾乎看不到什麼，隻是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伸出手，在水上撈了一下，然後嚐了一口。
綠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也伸出手，點了一下湖水，在嘴裏嚐了嚐，然後吐出了舌頭。
她問：“為什麼會是鹹的？”
是啊，這裏的湖水，為什麼會是鹹的？
寧霄緩緩皺起眉頭，問道：“這裏離羅刹海有多遠？”
白鬼打了個飽嗝，道：別猜啦，很遠的，這湖水雖然流向羅刹海，不過還有好幾千裏呢。
“那這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