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喬戣？我覺得還不錯，淩雲宗有她在，相當地......安全。”
“當這個人跟你走的並非同一條路呢？”
寧霄不話了，為了緩解緊張的氣氛，他開玩笑道：“比如劉大川？”
“......”戟狼失笑。
綠枝也捂著嘴笑了一聲，劉大川這一尊大神在這裏，戟狼確實也不知道該什麼，隻好：“你要心他。”
寧霄正色道：“所以神王想要殺宮止？”
“是，而且神王動了手，就是在那一，我們才知道宮止他的確有著超越所有妖、人、神的恐怖力量，數百殺手前來，宮止全身而退。”
“宮裏的老人找到了我們，希望我們能勸宮止。”戟狼用嘲諷的語調道，“神王像是一個膽的老鼠一樣，蜷縮在厚皮褥子裏，他宮止詛咒了他，其實宮止可以直接殺了他，詛咒這樣的東西，宮止他是不屑用的，神王自欺欺人了。”
“後來，在多方撮合之下，他們終於最後見了一麵，在見過那一麵之後，神王搬去了神界最高的露台上，露台用據可以防咒術的黔玉堆砌而成，此後他再也沒有下來過。”
“那時候風神剛好卸任，宮止象征性地接管了這個職位，以示自己與神王的和解。他是神界最後一位風神，他在位的時候，哪怕已經做出了足夠多的努力，一切仍舊沒有改變。但神王的承諾從來沒有實現過，他最後實在是厭倦了，多次上書請辭。”
寧霄問道：“風神是？”
“風神不是後來十二神意義當中的自然象征物，神界的風神，掌管著言諫，宮止不喜歡假話，但有時候，又不得不假話，又有很多時候，他被自己帝都的朋友拖累，做一些自己也厭惡的事情，他大概早就厭倦了，宮止離開後，風神這個位置，就後繼無人了。再也沒有神在乎，這些話究竟是真是假了。”
“宮止離開帝都後的那段時間，應該是他跟劉大川見麵最多的日子。宮止跟劉大川，像是遊蕩在世間的苦行僧一樣，到處懲惡揚善，有時候宮止會寫信回來，自己在哪個地方，又做了什麼事，大部分都是事，現在想來，都不值一提了。不過那段時間，好像是他最高心一段時日。”
“過了沒幾年，神王出兵犽狼道，宮止一個人回來了，他那個時候瘦得有點厲害，單槍匹馬闖進了宮殿去。問了神王一句話，然後又離開了。”
“又過了幾年，人界想要爭奪簷鏡道，神王以為宮止還會出現，讓侍衛把露台圍了百餘層，宮止沒有來。”
“後麵幾年，都是大大的戰亂，宮止像是消失了一樣，我們再也沒有收到他的來信，劉大川一個人出現過，他看起來比以前胖零，還是猥瑣，他宮止讓他幫忙傳一句話，這句話我其實早就聽過，就是宮止對神王的話。隻是做到太難。”戟狼長歎，“身不由己。”
綠枝輕輕拍了拍戟狼的背，戟狼笑了笑。
寧霄看向白鬼：“所以你在神王麵前了什麼？”
白鬼的嘴唇翕動了一下，無聲道：終日打雁，遲早被雁啄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