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趕緊賠著笑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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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娘了個腿。”劉大川背著行李出門的時候,在心裏問候了寧霄幾句。
山下是江南道炎熱的五月,太陽照得人睜不開眼。
寧霄昨夜得十分誠懇,一口一個大川哥,就差親自給他端茶送水捶腿敲背。
“大川哥,你放心,呂霜那邊我保證不會出任何問題,我你還不放心?”
“大川哥,川哥,淩雲宗的未來都在你手裏了,這地牢裏一個定時炸彈你放得下心?你怕自己去羅刹海之前回不來?你最多就去個六七好吧?六七太短?我這不是相信你的能力?”
“真的,沒事,六七找不到,你就回來唄,我也沒辦法啊,我能有什麼辦法,要不是淩雲宗裏有這麼多事,我就自己去找了。”
“那你讓誰去放心?要不讓喬戣去?”
劉大川生無可戀地看著寧霄。
“大川哥,就麻煩你和你娘了。”寧霄站在淩雲宗的後門,向著劉大川熱切地揮著手。
劉大川不耐煩地向後晃了兩下手,往山下走去了。
喬戣輕聲問道:“真不用我跟著他?”
“他要是真心找厄川,肯定能夠找到,如果他不想找,我就算逼供也逼不出來,何必呢。”
寧霄摸了摸鼻尖,看向一旁的白鬼,白鬼還在研究呂霜身上所謂的咒,據她,這咒是通過幾個咒語疊加起來,達到了一種算是前所未見的效果。
白鬼的身邊,從盤龍柱上下來的那麵色蒼白的女人,這幾始終跟在白鬼身後,一口一個“宮止大人”,殷勤至極。
寧霄憋了老半,沒問她,你不是不喜歡別人叫你宮止嗎?
白鬼抬了一眼:看我看什麼,怎麼,嫉妒啊?
“啊,那倒是沒櫻”寧霄翹著二郎腿,嘴裏叼著根野草,看著一邊的靈獸蛋。
他心裏卻在想,剛在羅刹海認識這丫頭的時候,對方是多麼乖巧伶俐可愛的一孩子,如今這宮止還沒長成一副美男子呢,在這裏比誰都大爺。
寧霄非常確定,在長久的回憶當中,戟狼肯定是把宮止給美化了,而且還美化了不止一點。
宮止他上輩子不定就是個窮凶極惡、皮得沒邊、四處蹦躂、喜歡當爹還讓人無可奈何的一個神。
啊......這個醜惡的世界。
寧霄跟周圍的溟魂前輩打了聲招呼,又跑下了劍塚去。
呂霜對著昨剩下的磚頭發愁,喬重光不知從哪給他弄了一把刀來:“師兄你試試用刀,刀我還是能教你一點的。”
呂霜用力撓了撓頭發,地上掉了幾根珍貴的發絲,他都沒在乎:“我能不比嗎?”
“那表大伯不得卸了你啊?”喬重光苦口婆心,“師父都了他會幫你肯定就會幫你,但師父也不好幫得太明顯,再呂霜師兄你是我們淩雲宗的大師兄,這一戰關乎我們淩雲宗的顏麵。”
呂霜生無可戀地拖著大刀,用力對著磚頭劈了下去。
“就是這樣!師兄,拿出你喊‘哢嚓’的勁頭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