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著眉，把照片扔在桌上：“張敏敏的生活作風比較開放這一點我是知道的，她從來也不掩飾自己的這方麵欲望，不過這是人家的自由。”曹警官點點頭：“沒錯，我又去梳理了一下四個被殺的女人，發現她們除了都跟您和安如曉小姐有交集之外，還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作風混亂。”安夢心是厲總曾經半默認過的女友，曹警官特意把她放在前麵輕描淡寫的帶過：“安夢心其實是在跟厲總您還保持著緋聞的時候，在片場跟唐謙結識，發生過關係。安夢依本身就是個叛逆的搖滾歌手，她的情史講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睡過的男人也一樣，不過她經紀人的公關能力不錯，也舍得砸封口費，所以外界一直都不知道。而張婉薇——”張婉薇是公司的老員工了，厲雲錚記得她的事情，問道：“張婉薇不是離婚了麼，還帶著一個孩子？”曹警官點頭：“是的，當時她離婚的對外借口是跟前夫性格不合，而我去調查了之後才發現，其實事實並不是她所說的那樣，他們離婚而是因為張婉薇在結婚之前就懷了孕，生下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她前夫的，這件事情在她兒子除了車禍需要輸血的時候被無意中揭發，她前夫怒不可遏，當即跟她離了婚。”“你的意思是？”
曹警官把桌上的照片收拾成整整齊齊的一摞，說道：“我甚至還去重新調取了之前社團他們在米國犯下的案子，無一例外，那些被殺的女人，不管是不是主動，亦或者被強/*奸的，社團都示威她們不忠，毫無情麵的殺掉。但是這些女人都是跟您有過直接或者間接接觸的，其他不忠的女人也有，社團從來沒有動過。”厲雲錚點燃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又想起安如曉很不喜歡煙味，在煙灰缸裏按滅：“他們是為了清除我身邊，有過不潔曆史的女人？”“是的。”曹警官點頭：“目前反映出來的是這樣，而這麼些年前，他們在飛機上寄來的那封信上，聲稱是給飛機上安裝了定時炸彈。後來我讓人去拆除的時候，發現那確實是定時炸彈不假，隻是還有一根天線接收外界信號，也就是說，他們可以隨時停止殺戮，或者根本就沒準備殺安如曉，隻是做做樣子，讓她離開你罷了。”厲雲錚雙手交叉，手肘支在膝蓋上，肯定的看著曹警官：“是陸驍，他喜歡安如曉，所以他的目的隻是讓我們分手，而不是殺她。隻有我們分了手，他才有機可趁。”曹警官原本也有些懷疑，查證的蛛絲馬跡中雖然都沒有指向陸驍的直接證據，可是一次兩次是巧合，三次四次，就是必然了。陸驍是厲總少年時期的好友，平時表現的又很平易近人，這才讓曹警官心裏存了個疑問。那厲總這麼確定的原因是……“李如一。”厲雲錚在腦海中把這麼些年前飛機上發生的一幕幕都串聯起來：“李如一上飛機本身就是一個很可疑的點，她怎麼知道我們那個時候要走，還硬要跟上來，當社團發過來的信被我看到後，她立刻配合的給我……刺激安如曉。曹警官，李如一一定跟陸驍認識，而且關係匪淺。”李如一？那個李家大小姐李如一？
曹警官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她在年會上還公開暗示她是厲氏集團的女主人，以此來設計陷害安如曉呢，她應該是愛厲總的，所以才會……”“不，她愛的不是我。”厲雲錚搖頭，“我能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一種隨意，而不是認真，她愛的，應該是那個讓她來故意接近我的人。”管家阿姨泡了茶送上來，給厲雲錚和曹警官各端了一杯，慈祥的說道：“天氣幹燥，喝點綠茶清熱敗火。”“謝謝管家阿姨。”曹警官衝管家阿姨點點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讚歎道：“果然泡得一手好茶，管家阿姨好手藝。”管家阿姨得了誇獎也很高興，說道：“其實茶都是一樣的，就看衝泡的手法了，老手泡出來的茶芬芳馥鬱，新手泡的卻苦澀不堪，不過是方法和順序不同罷了。”管家阿姨一番看似無意的話，卻讓厲雲錚和曹警官腦中靈光乍現。
“李如一用這種方法想要在人前證明她愛的是厲總，其實卻是想給她背後的人打掩護，吸引了全場人的注意力，才方便那人行事！”厲雲錚皺眉：“那天陸驍來了年會，穿著一套白色的西裝。而第二天我在海邊別墅的外麵，發現了那一件衣服，上麵的血跡已經幹涸。你去查了血跡嗎？”曹警官點頭：“查了，但是作比對時間比較長，還沒出結果。”